p> 他始终认为一个人性格的养成和扭曲,大多有个无法言说的外部环境和内心创伤,他预设过千万种翩然的悲惨遭遇,但无论哪一种都比不上她亲口描述的伤痛的万分之一。
这段曾经她没有和别人提起过,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迷蒙,空气中的迷情剂催使着她跳上计程车,也诱惑着她向另一个少年揭开了她的遮羞布。
她的肉感不再,杂志社退回了大部分照片,父亲气急败坏咒骂着她和带给他后半生痛苦的罪魁祸首,骂累了就原地坐下继续注射毒品,佝偻着身子抱紧酒瓶睡去,睡梦中翻了一个身,呕吐物上涌,等翩然听到声音冲出房间,男人不停抽搐直到静止。
在被送进了当地青少年看顾机构的前一天,翩然和狐朋狗友们翻窗逃课跳上前往伦敦的火车,在伦敦市中心最奢靡的酒吧门口大麻的迷幻中她看到了此生另一重因果。
“他把你养得太潦草。”
“不够高级”的翩然踩灭了“不够高级”的大麻,再抬头发现女人身边站着另一位男人,他说如果想和他们走,那就回到曼城的机构,等他走完所有手续把她带走。
接纳我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舅舅坚持;在我彻底改掉那些陋习前她几乎不让我出现在公众前,直到有个我误入了一个摄影师的镜头上了兰城本地的一本旅游杂志,她才开始把我带在身边,后来一次有个模特因为实在害怕蟒蛇崩溃地拍摄不下去,我顶替了她的镜头。
玛瑙水晶随着翩然的抬手在腕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她娓娓道来的话音仿佛伴奏。
“别看我十字架和菩提珠挂满手,其实我什么都不信。
“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公寓?是怀月告诉我的密码我甩了李宏亮后他离开兰城,但是我不想和你也这样潦草收场,毕竟谁都不会想要一段目的不纯的开始不是么?”
“我已经一塌糊涂,至少不能让撒旦和阎王轻易带走怀月的灵魂。”
“我们都在顺从怀月,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