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美国弗吉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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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在的这个营地,士兵们大多数都被送去了修建高速公路,低级军官们被派到农场工作,他则被分去了一家汽车修理厂。他们现在有“自由通行证”,周末可以去镇上逛逛,喝酒吃饭。比较讽刺的是,作为拥有《种族隔离法案》的南方州,他们可以在不向美国黑人开放的隔离餐厅用餐,但是身为美国人的黑人却不可以。
上个月他突然收到了一笔钱,200英镑。备注是他家族大宅被征用作为驻黑森英军司令部,他们付了他45-46两年的租赁费,一年100英镑。
他用这笔钱在镇上的酒吧请大家喝啤酒。几个过去在东线服过役的党卫军凑过来和他低声交流,话题的中心意思是担忧他们会不会被遣送去苏联。
听说几个和他名声相当的党卫军装甲军官,比如库尔特迈尔、约亨派普,都是因为无法约束手下屠杀盟军战俘,而被起诉中。
他在西线确实没有犯下过战争罪行,而且一直要求下属部队严格遵守《日内瓦公约》。倒不是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而是回到西线,尤其在结婚并且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父亲之后,人性似乎也复苏了。
所以他现在平安无事的待在营地里,目前的消息是最迟明年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他试图盘点一下自己在东线干过的事,还没到一半就放弃了。太多了没什么可一一回忆的,总之落在俄国人或者波兰人手里,足够被送上绞刑架就是了。
在战俘营,美国人给他们放映关于集中营的纪录片,让他大为震惊。奥斯维辛就在离克拉科夫不远的地方,但他从来没有去过,也没关心过里面都是什么样的情形。看到那些毒气室里的儿童、人皮灯罩、地毯和肥皂,他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寒。他不认为任何一个生灵应该被那样的对待,这里的生灵不单指人类,即使一条狗都不该有那样的待遇!这种事情的发生,确实是值得他乃至全体德国人羞愧的。
据说战后落在他们手上的德国战俘都很惨,不是被处死就是送去遥远的西伯利亚冰天雪地里饱受折磨。他很有一些朋友在东线,比如威廉。他是个那么温柔的人,根本就不该被送上战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蒂里克也很担心这个问题,此外,他还有一点更为具体的担忧。他的家乡在如今的苏联占领区,按照遣返回原籍的大原则,他明年很可能会被直接送回苏联人手上。
修理厂的女工珍妮偷偷在一旁注视着这个沉默寡言的德国佬。
他们私下里传说他是个贵族,也许这就是欧洲贵族的样子?
他们还说他是个纳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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