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上前扶住了老人,哽咽道:
“您放心,我们必定还您、还您女儿一个公道!”
此情此景,江璃戈亦是默默红了眼,可她并未上前宽慰,而是折身坐回桌前,提笔落字。
江璃戈知道,同情、安慰都不是事情的解决之道。
昭雪,才是。
很快,一张写满了张竖罪行的状纸便被公示在众人面前,状纸的落款处,是公主府的私印。
状纸被松月郑重地捧到了老人面前,老人小心翼翼地接过状纸,瞧见落款处的私印突然像个孩子一般哭了出来。
状纸被他抱在胸前,沾了泪水他又忙小心翼翼地擦去,看得在场众人无不落泪。
江璃戈压了压猩红的眼角,起身问道:“可还有其他人有冤屈要报?”
众人犹豫不决间,就见抱着状纸的老人突然笑了,高声道:
“官商勾结,我们这般佃户的命,就如蝼蚁一样低贱。过去,我们不能告也不敢告,为了自己一条命,也为了全家人的安宁。老头子这辈子没遇见过贵人,这临到老了头一遭遇见贵人,可不能错过了。一辈子一把的赌局,我愿意赌,乡亲们,你们呢!”
“刘叔,俺跟你告!”
老人话音一落,就有一庄稼汉子上前吼了句,几个健步冲到江璃戈写状纸的桌前。
“张竖不懂耕种还瞎指挥,只因俺爹辩驳了他一句,便命人打断了俺爹的腿,还不许大夫来给俺爹看。俺爹就因为这样,高烧不退,死了。”
“我赌!”
“我也赌!”
老人和庄稼汉子在前,越来越多的佃户涌了过来,江璃戈忙不过来,便让人又搭了几张桌子,蓉慧长公主、萧醒嵘、宁律扬、风泉等识文断字的都主动加入了写状纸的队伍。
强抢民女、殴打老人、克扣工钱……张竖的罪名简直罄竹难书!
深夜时分,状告张竖的状纸才堪堪写完,江璃戈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一扭头就看见宁律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八爷?”
宁律扬这才察觉到此举的不妥,收回视线淡淡一笑,夸赞道。
“昭华公主的字很好看,自有风骨,颇有大家之风。”
江璃戈回以一笑,从善如流地答话。
“八爷过奖了。”
“昭华公主不仅字有风骨,为人更是古道热肠。竟会主动为这些贫苦佃户出头,律扬实在佩服。”
“八爷写的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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