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刚要解释,就听宁云逍冷淡道:
“越是美丽的琉璃越不可脆弱无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锋芒徒余美丽,只会沦落为他人俎上鱼肉。公主名讳意义深远,可见南楚帝后皆是有大智慧的人。”
宁云逍话语中的维护之意,叫顾望弦有些脸红。
江璃戈却是不以为意,顾望弦自幼饱读诗书,在字眼儿上钻牛角尖倒也并不奇怪。
况且,能换得宁云逍替她说话,质疑个名字又算什么?
是以,江璃戈仍是笑眯眯地点头,捧场道。
“世子才学广博,顾小姐心细如尘,可见顾家世代盛出大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江璃戈此言,便是摆明了不计较的态度,顾望弦见状报以友好的一笑。
三人就此作别,各自回屋。
江璃戈累得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待她打着哈欠进驿站正堂时,一群人已经开始合计起了抬嫁妆的事儿。
蓉慧的乳娘崔嬷嬷最为激动,这么些年蓉慧在贺家受的委屈,她可都还记得呢!
“咱们明个儿从帽儿巷进去,端平大街绕回来,叫全荆州都晓得那贺家是些什么玩意儿!”
晃耳一听都已合计到了明日,顾望弦不由就有些急了。
江璃戈却十分淡定,示意顾望弦莫要着急,随即笑嘻嘻地进了屋,往蓉慧身旁一坐笑道。
“崔嬷嬷说得极对,可此事还得缓一缓才是。”
崔嬷嬷十分不解,“为何?”
江璃戈看了蓉慧一眼,友善提醒。
“表姑,再几日便是表姑父的忌日了,荆州是重佛之地,您若在表姑父忌日之际动手,难保不会落人口舌。”
蓉慧这才想起来驸马的忌日,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累得不轻,叫她险些忘了这件大事儿。
“璃戈说得对,贺家纵然对不起我们母女,可贺郎没有。算算他的忌日也没几日了,嫁妆什么的晚些去取也无妨的。”
崔嬷嬷有些不悦,“可这么长时间难道就叫咱们一群人这么干等着?”
江璃戈笑笑,从善如流地接过话来。
“嬷嬷忘啦?表姑在荆州的铺子、田产也不少呢,这些不好带走,与其让他们每年去京城述职来回折腾,倒不如就地处理折成银子。”
这一理由,还真叫崔嬷嬷反驳不了,只得看着江璃戈干瞪眼。
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付,蓉慧忙拉了崔嬷嬷宽慰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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