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性子太倔,又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温婉,长期以往恐怕会被夫婿不喜。
……
江璃戈可不知松月在福宁宫是如何告状的,半倚在罗汉床上,刚上完药的脚没规没矩地摆着,昏昏欲睡时便听见外头传来了通报声,说是蓉慧长公主来了。
蓉慧大抵是听了消息就过来了,跑得急,一张脸红扑扑的,见江璃戈要起身相迎连忙将她按住。
“你身上有伤,拘泥于这些做什么?”
“那璃戈可就不客气了,表姑前来可是想问贺家的事儿?”
纵然江璃戈面上并无不妥,可蓉慧也算是看着江璃戈长大的,哪能不知江璃戈的性子?
若非实在不开心,恐怕早就幸灾乐祸得跳了起来。
“贺家的事儿,表姑该感谢你。”
蓉慧从容坐下,嗔怪地瞪了江璃戈眼,“可云逍的事儿,表姑却是要骂你的。”
江璃戈撇撇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又倚了回去。
“表姑好没道理,分明是宁云逍骂我。”
“云逍那是骂你?”
蓉慧恨铁不成钢地敲了瞧江璃戈额头,“人家明明是在关心你,偏生你是个性子急的,又受不得委屈,竟说出那般不中听的话来。”
江璃戈嗫嚅:“哪有他这般关心人的……”
“你这丫头,惯会看表面,你想想,若非关心,人家会特意留人去给你善后?”
蓉慧不由叹了口气,言语之中颇有感慨。
“云逍这孩子,生母早亡,父亲又不懂后宅这些弯弯绕绕的,对他多有忽略,自幼便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长大。世人皆说他冷心冷情,可这世界又何曾善待过他?你与他说家人,那可是他心头的一块儿疤啊!”
“……”
江璃戈自知理亏,哪敢反驳。
“再者,这话旁人说得,可你却说不得!日后,你会是他的妻,是给他一个家的人,你这么说话,云逍该多伤心啊?”
被蓉慧这么一说,江璃戈心里越来越不是个滋味,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对宁云逍都是颇多亏欠的。
前世,她悔婚不嫁,让宁云逍遭人耻笑颜面尽失。
今生,她也是刻意接近目的不纯……
“好了,说到底是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儿,余下的你自己想想吧,我这便先回去了。”
一看江璃戈如此神色,蓉慧就知晓自己目的达到,不欲多言,挥挥手留下这么句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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