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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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也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裤子。这裤子是昨天洗澡时她好心借给他,大小不合身,裤腿只到他的小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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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洗下来的那身衣服,在阳台上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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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漾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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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望向阳台,随风飘舞地西装上破着洞:“应该,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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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漾不在打坐,去到阳台把外套和衬衣都取下来,一摸,是干了。她从卧室里拿出针线和刺绣贴,抱着衣服回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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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吭地开始在西装上缝缝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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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见着没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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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州时,他穿下来的衣服,如果破了,基本不会再出现在他的衣柜里,也就没有了二次缝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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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不想问为什么,因为行动会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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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想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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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在确定裴漾已经入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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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收拾好自己的行装,留下两千五百张美元压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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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窗外,抚摸着胸口处装衬的刺绣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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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狗是蓝色的,长着一对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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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本该留下只言片语,但站在她的角度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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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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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遇零星,只盼着,永不相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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