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暗访,要是来两个眼生的官员,只怕站在眼前了都不认得。”俞逖也担心石矿背后的人在这里等着他,更别说还有个盛家虎视眈眈,近来能让他们下手的也唯有这件事。
祝春时沉吟片刻,“倒不必担心,你才来德安不过一年,受伤躺在床上都有好几月的工夫,余下的事也是在孟知府郑同知眼皮子底下处理的,还有助手协助,便是要找什么错处也不能胡来。至于远安县,前后这几年的变化,但凡不是个瞎子也都能看见。”
“便是咱们家里和我这里,做事也向来小心,没受过什么大礼也没要求过什么,也没仗着你的势胡作非为。”祝春时说着笑了起来,“唯有三节两寿冰炭敬那些咱们收了,但这要是也能算个错处,满朝文武哪里还有清白的。”
俞逖也失笑,但朝堂之上的事哪能这么容易说清,只是他也不欲在此时多说,没什么用还容易引起祝春时焦虑,遂随声附和了两句,便另说了其他事扯开话题。
祝春时也不大在意这些,只是自那以后对府邸下人的管束便越加严格起来,他们家人丁简单,贴身服侍和看家护院的都是从京城里带出来的,只有到了德安府之后新采买招进来的丫鬟婆子,平日里都在院子里扫洒或看着院门,少有能近身伺候的,目前来看也都还算机灵,没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至于孙大嫂看着的铺子,她亲自去看了一回,铺子里自然是孙大嫂和齐大夫妻俩做掌柜做主,余下就只有两个小二跑腿,嘴甜会说话,看起来也不像是偷奸耍滑的,她便只叮嘱了几句。
京城那边长久没有消息继续传来,孟知府心怀忐忑一段时间后也渐渐变得淡定,只当那些钦差暗访后没发现问题就转身离开了,俞逖的日子又重新变得清闲起来。而这段清闲时日中,他们府中也多了两桩喜事,原是外边俞山等人,和招进来的丫鬟互相看中了,纠结迟疑了几日后才来祝春时面前陈情。
祝春时倒不意外这些事,这些人都到了成家的年纪,她也早放了话出去,他们跟着她和俞逖外放四处奔波辛苦,只要有喜欢的互相愿意的,亲事都由他们夫妻来负责。
俞逖知道后回忆了下从前伯府的规矩,“给新人置办一套金头面两套新衣,再赏些银两也就是了,太太以前多是赏二十两或四十两的例。”
“他们跟着颠沛流离,很是辛苦,按理早就该配婚成亲的,偏生延了这么多年,我想着不如再厚两分,一套金头面,两个金项圈,两匹缎子两匹绸布,再添个六十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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