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窦融额头抵地,声音嘶哑:“下官不该心存异念,更不该……勾结邓捷。”
李育放下茶盏,幽幽道:“哦?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窦融咬牙:“下官愿誓死守城,只求……只求大司马开恩,放过下官妻儿。”
李育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
“好,既然窦太守知错,本官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他站起身,踱步到窦融面前,俯身低语,“只要你用心用命守城,我保你家眷平安。”
窦融浑身一颤,抬头看向李育。
李育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可如果巨鹿有失……”他拍了拍窦融的肩膀,“你知道后果。”
当夜,窦融独自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刘秀军营的篝火,心中如坠冰窟。
他的妻儿是活命的筹码,也是勒住他咽喉的绞索。
邓捷悄然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道:“还有机会,我已派人暗中搜寻……”
窦融苦笑:“李育既然敢设此局,必然藏得极深,短时间内如何找得到?”
邓捷沉默片刻,忽然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假意守城,实则……”邓捷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窦融瞳孔一缩:“这太冒险了!万一失败——”
“可若成功,不仅能救回家眷,还能助刘秀破城!”邓捷坚定道,“总比坐以待毙强!”
窦融深吸一口气,望向漆黑的夜空,终于缓缓点头。
三日后,刘秀大军攻城。
窦融亲自督战,守军抵抗异常顽强,箭矢、滚木礌石如雨般倾泻而下,刘秀军死伤惨重,被迫暂时撤退。
李育在城楼上看得心花怒放,拍着窦融的肩膀大笑:“好!窦太守果然忠勇!”
窦融勉强扯出一丝笑:“下官……分内之事。”
当夜,李育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酒过三巡,他醉醺醺地回到营帐,却见亲兵慌慌张张跑来:“大人!不好了!地窖……地窖被劫了!”
李育酒醒了大半,厉声道:“怎么回事?!”
亲兵面无人色:“刚才有一队黑衣人突袭地窖,杀了守卫,把窦融的妻儿……救走了!”
李育笑道:“不急!窦融必会再次请罪!”
亲兵哭丧着脸:“可、可那队人拿着您的令牌,说是奉您的命转移人质……”
“我的令牌?!” 李育猛地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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