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面色有些为难,但还是躬身对着九江王一拱手。
九江王正盯着被茶水濡湿的下摆,这时他也有些冷静下来了。他冷冷的站起身扫了一眼已经侧过身去的九江王妃,冷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
沈惟真实在听不清正房里争吵的内容,先是听见有人进去,现在又有人出来,她赶紧跳下罗汉床躺回了床上。
九江王在院子里停了一会,便大踏步的向沈惟真所在的厢房走来。安怀在他身后阻止,被他一甩手就挥到了一边。
九江王虽然身形高大,但步履却十分轻盈,光听脚步声沈惟真就知他下盘功夫一定很稳。
九江王进了屋,看到正在装睡的沈惟真,她的额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白布,整个人面色苍白的沉沉睡着。
刚想迈步近前,他就被赶上来的九江王妃抓住了袖子。他一回头,对上的就是九江王妃喷出怒火的眼睛。
九江王妃不说话,就将他往外扯。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儿子受伤的样子起了愧疚之心,九江王竟也没挣扎,任由她将自己揪了出去。
“滚!”九江王妃指挥着丫头婆子们关上了院门,气呼呼地带着安怀回了正房。
等整个院子又归于安静,沈惟真才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她的人生还真是峰回路转,前世苦等不到大哥的援军,最终带着遗憾和怨恨守城而死。
结果一睁眼身处火场,还以为自己常年带兵征战杀戮太盛被打下了地狱,结果还是一座被破的孤城。
不知怎么的她居然重生到了旷州知府的独生女儿沈唯真身上,结果一重生,父母皆守城而亡,身边的奶妈妈与婢女也被鞑靼人凌虐致死。
要不是沈唯真的祖父沈晋文是九江王心腹谋士,终于借来了兵马驰援,她也不知道她依靠一个十岁女童的身体能不能闯出钓鱼城。
朝廷为了安抚为国尽忠的沈知府夫妻,京城的皇帝还特别封了沈唯真一个县主,食上天家禄米了。
当时在京城的沈唯真外祖安阳侯府张家就写过信,想接她去京城生活,被她祖父沈晋文以孙女要守孝为由拒绝了。
前半月她刚出了孝,以为就要过上安稳的日子了。结果京城张家又给沈晋文写了一封信,不知怎的就说动了老头,把她打包塞上了马车往京城去了。
她躺在老头为她精心打造的马车床铺上想着,去京城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前生戎马半生,为的不就是跟着父兄打进京城吗,如今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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