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另一个桌子上,进灶房拿过来一把切菜刀,把西瓜切成牙,把刀放在了桌子上!众人吃了瓜,又坐在酒桌圆圈!那组长用一次性杯子倒了四小半杯酒,放在各人面前的桌子上,让众人喝了三小半杯礼节酒,轮他仨一眼,笑道:“我今儿把恁仨请来,是想——”
未等他说完,“大黑狗”便打断了他的话,道:“别说那话嘞!咱划拳,比输赢!”刘铁头、刘宏力都知“大黑狗”这话是啥意思:在程庄这一带,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拳划得铁、且能喝酒,便是排场人,但凡遇到事,不排场的人是得让排场人的,照此规矩,谁今天划拳铁,能喝酒,就是排场人,这批树自然就该是谁的!“大黑狗”自恃经常跟着汪书记在外喝酒,拳划得铁,能喝酒,便想用这招证明他是排场人,让那俩人把树让给他!刘铁头经常跟华印一块喝酒;刘宏力经常跟高峰一块喝酒,二人也都认为自己拳划得铁、能喝酒、是排场人,别的俩人应该把树让给自己!于是,刘铁头和刘宏力便都一挺腰,道:“划拳就划拳,谁怕谁?”
那“大黑狗”便一捋袖子,把右手板板正正地伸到刘铁头面前,板着脸说:“来!从你这起,我过关!”刘铁头也把袖子一捋,露出来檩条般粗的小胳膊,伸着扇子般大的右手,握住了“大黑狗”的手,摇晃几下!“大黑狗”又郑重地盯他会儿,道:“咱先说好,谁输了,可不能反悔!”刘铁头知他说的“不能反悔”是啥意思,不屑地“嗯“一声,正色道:“只要你不反悔就妥嘞!”“大黑狗”威严地说:“好!”于是,二人同时松了手,握着拳,翘着大拇指,点三点,强笑着说三声“好、好、好”,便都蜷回手,又猛地把伸着指头的手甩出来!这个喊“五魁首”;那个喊“八大仙”;又一蜷、一伸,这个喊“巧七枚”;那个喊“四季发财”……那刘铁头只是跟着华印及他们那伙泼皮十啦五地喝些酒,在一般老百姓面前划拳算是铁的,但在经常跟着汪书记在外喝酒的“大黑狗”跟前,那拳划得便是小儿科了。盘盘都输了四杯酒,一关三盘下来,统共输了十二杯酒。“大黑狗”握着刘铁头的手,兴兴地说:“妥嘞吧!没啥说的了吧?”刘铁头知他说的这话是啥意思,不忿地“嗯”一声,把十二小半杯酒倒在一个碗里,端起来,仰脸“咕咚咕咚”喝干了,把碗往桌子上“咚”一蹾,道:“那不算!咱摔跤!”“大黑狗”不满地“嗯“一声,微怒道:“你刚才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刘铁头打断了他的话,也微怒道:“你是朝廷呀?说话是金口玉言呀?唵!我说摔跤才算事!”那刘宏力也瞪着“大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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