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称多了二十斤!根旺把麦往一个空袋子里舀几瓢。春晖说:“白舀嘞!”仙枝瞪春晖一眼,夺过瓢,舀几瓢麦倒进那个袋子里。一称舀的麦,又多舀了二斤。仙枝捧一小捧舀的麦,往兑的麦袋里一扔,说:“妥嘞,只多不少!”说罢,背着舀出来的麦袋子,走了。春晖知一小抔麦最多半斤,苦笑笑,拉着架子车,回家了。
过了两个月,春潮没有兑麦。根旺想:自己和他住一个院,他早晚兑就中!根旺也就没去要。又过了一个月,春潮只字不提兑麦的事。根旺等不及了,就去到堂屋问他两口子咋没兑。春潮黑丧着脸,光“吭吭”,不说话。肖环不耐烦地说:“兑啥兑?打的麦还不够俺们吃呢!”根旺这时候才明白,他们打的是只种地、不兑麦的点子!他气得弯着腰捂着肚子咳嗽一阵子,指着春潮,怒道:“你!你这不是耍赖吗?”春潮撇着嘴角“哼”一声,说:“耍啥赖呀?我不知赖长啥样子!”肖环厉声说:“恁两口子几十岁嘞,少吃一口不中呀?”根旺抖抖地指着她,道:“恁两口子咋不少吃一口呀?”肖环把脸黑丧得像锅底,道:“恁老嘞!我不给你抬杠!”说着,把根旺推出门,“咣”地关上了!根旺蹲地上,咳嗽一阵子,吐口血痰,弯着腰,捂着胸口,回到了小屋。
根旺在床上躺会儿,缓过来了劲,便去到二弟家,说了情况。二弟又领着他去到九爷家。谁知九爷走亲戚去了。二弟让哥去法院告春潮。根旺却又心疼儿子,怕告了儿子会坐牢,不愿去告!二弟只得让哥等九爷回来后再作打算。
过了两天,根旺听说九爷回来了,便去给他说了情况!九爷想想,说:“你让春光娘去把春光舅叫来!”根旺就让媳子去叫娘家人!
这日,春光的三个舅舅领着春光的几个表弟去到了九爷家,说要去春潮家灌粮食。九爷让孙子程伟叫来了春光的二大。大家便去到了春潮家,在院里站一大片,堵住了春潮的堂屋门!九爷凛然地站后面,掌着舵,挂着帅,二大站在他这边,听号令,程伟站在他那边,跃跃欲试,三个舅站前面,等着打脸!几个表兄弟站旁边,握着拳,似乎是等着打春潮!。
此时,春潮两口子在堂屋当门里各搬一袋麦,打算把它搬到院里的架子车上去磨面,见来了这帮人,知是咋回事了,便放下了麦袋子。春潮看着二舅的脸,绷着嘴,在喉咙里“吭吭”着,一句话也不说!肖环赶快从后墙的条几上拿起一盒烟,走出门,抽出来一支烟、伸到在前面站的二舅面前,看着二舅的脸,笑容可掬地说:“俺就打算过几天把麦兑给俩老哩呢,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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