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我是一个医生,一个正在治疗对方的心理医生……
是的,我是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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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到这种类型的说法,我总是一笑而过。诚然,我是弗洛伊德的虔诚信徒,对荣格的理论也深信不疑。但我又始终觉得,显意识作为我们能够自主的意识,并不完全是被潜意识这一本能反射出的引导而充当木偶。当然,显意识与潜意识两者谁才是真正的指挥者,这也是一个伪命题。我们躲避飞驰而过的汽车是一种本能反应,是通过显意识来指挥完成的。但指挥显意识的是本能,也就是我们并不能完全洞悉的潜意识中的本能。
又或者,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因为就算只是这样抱着,我的心思居然会一反常态地平静,平静着……如同文戈未曾进入我世界前的简单安宁。
我将头往下放去,贴着床上松软的被褥。岑晓的发丝如同长有触角的精灵,与我脸上的汗毛摩擦,它们试图通过我的毛孔,钻入我的身
我第一反应是推开她坐起,可她那紧紧环抱着我的手臂让我无法立马挣脱。她那湿润的声音再次袭来:“沈非,捆绑我!打我!”
“岑晓,我想,你有着比较严重的心理疾病。”我尽量让自己不会显得太过慌张,一本正经地说道。
“介意我再开盏灯吗?”我站起,身后那微弱的烛光在摇晃,我害怕它熄灭,害怕漆黑吞噬这一刻岑晓与我终于开始的交流。
我往后退,拉出了书桌下的椅子坐下。我迅速地挺直脊背,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着一位心理医生应该有的优雅与从容。
“不记得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吧。只要幻想自己被人辱骂或者殴打,我便有某种异样的快感。”岑晓将双脚弯曲到胸前,轻声说道。
“沈医生,我之前给你说了,我看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很荣幸,我是你们这些心理学家研究认证后所阐述的结果中的典型案例。我父母在我小时候给我物质上的东西很多很多,但我真正想要得到的来自他们的关怀却又很少很少。我记得那时候,我和姐姐总是站在阳台上,一人抱着一个巨大的洋娃娃看着日落,盼着爸爸妈妈回来陪我们一起吃晚饭。可惜的是,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失望的。那时候,我们老房子的对面住着一个叫仲夏的小胖子,他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每天晚上,他妈妈在厨房做饭所散发出的气味,总是让我和姐姐特别向往。小胖子很调皮,经常闯祸。于是,我和姐姐在阳台上,时不时能看到他那大胡子爸爸把他一顿胖揍……接着,我们自己的爸爸就走了,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望得到的那条回家的小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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