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奶糖来,三下两下剥开塞进嘴里:“沈医生,我发现其实你也挺傻的。这石磨出口位置在这里日晒雨淋两三年,怎么可能还留下骨肉的颜色呢?再说石头也不是海绵,外面这部分就算被染红了,田五军提点水给冲冲刷刷不就没事了!”我点头:“大力,还能捕捉出一些什么吗?”
那司机耳朵倒也尖,将手里的烟头朝旁边一扔,对着古大力也喊上了:“是啊!不过鬼火是封建迷信,哪有鬼火这么个玩意儿,都是野外的什么元素自己发光。所以只能说明这个位置的那个什么元素比较多,到了晚上闪啊闪的瘆人而已。”这家伙懂得倒还是挺多,看来《走进科学》栏目这些年还是普及了不少东西。
“那就没错了。”古大力边说边再次朝着那堆野草走去,他蹲下,双手伸出,在地上用力刨了几下,最后抓起两把泥土。泥土还是很黑,有点像池塘底的那种淤泥,但是又没有那么干。
他顿了顿:“骨渣,嗯!骨头被磨成的渣渣。”
“你看到他磨过兽骨没有?”邵波反问道。
“大姐,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田五军也没必要将没有过水的骨头和肉拿来一起放磨盘里碾吧?”古大力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有生的骨肉才会有这么多的汁液,渗进到磨齿的石头里。”
古大力摇头:“不止是血,还包括淋巴液、体液……以及脑浆这些。”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必须是新鲜的,刚从肢体上被弄下来的,因为时间一长,这些汁液就会结成痂。”
邵波刚说完,李昊便抢着数落道:“一个是山区猎户,一个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妙龄少女,也就你能把他们串联起来。我看你还是开点药吃吃,否则你迟早会变成个精神病。”
古大力的发现让我们都有点犯恶心。按照他的推断,田五军曾经在这屋子后面肥沃的土壤里,撒下过被碾碎的动物的骨肉。
所幸古大力也没有发表其他骇人听闻的看法,只是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发直,望着那个被掀开的石磨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可能那个被他绑回来的姑娘,当日也是用这辆车给拉回来的。”
他所说的破布,是车斗上铺着的一块已经发黑的绿色绒布,上面有着斑驳的血斑与血痕,映射着一个猎户辛劳的岁月。这时,邵波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大步走上前去,用随身带的瑞士军刀将这块绒布缝合在车斗上的线一一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