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人魔连环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重案犯。让她离开有国徽的地方，就必须上镣铐。这是底限。”

“我来吧！”从李昊身后走出一个娇小的穿着警服的女人。

“嗯！黛西是孕妇，局里都是些粗枝大叶的男人，小雪年纪也不大。我好歹也是个医生，所以就跟着李昊一起过来了。”说话的这位女警就是市局女法医赵珂——李昊的未婚妻。她在海阳市很多起大案侦破过程中，都有非常出色的表现，是汪局时不时挂在嘴边的“市局之花”。

镣铐在地上拉动的声音继续着，在赵珂的搀扶下，黛西迈着因为脚镣而局限的碎步走入房间。她来回审视房间里的一切，仿佛身旁的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透明的。最终，她想抬手，但因为镣铐，变成只能勉强地做一个抬手的姿势，继而指着我的卧室问道：“这应该是客房吧？”

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思维中似乎有一条鱼刺扎在那里，让我不能应对。

我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指了指我的书房：“黛西，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开始我们的闲聊吧？”

她再次费劲地抬手：“我想在你的卧室和你单独说话。”

黛西的目光却被我卧室里面的布置吸引了，站在她身边的我清晰地听到她抽泣了一声。我忙扭头去看她的脸，却正好看到黛西身后站着的乐瑾瑜。乐瑾瑜头微微低着，正在观察黛西被铐着的手。

“陈黛西小姐是我的病人。”我冲他们耸了耸肩。

我靠墙站着，双手环抱胸前，看着黛西在我的卧室里缓缓地走动，并不时伸出手，触摸房间里的某些物品。

我换了个姿势，因为我意识到自己这环抱胸前的姿势，实际上是缺乏安全感的一个下意识动作。这一动作，在很多病患走入我的诊疗室之初，都会不自觉地做出来。

黛西很自然地对我做出了一个点头示好的动作，尽管她自知悉我身份后，就一直在我面前竖立起尖锐的锋芒，但她曾经受过的良好教育与所处的正常的社会环境，让她具备文明人应该有的礼节，并不自觉地表现出来。

“沈医生，不止是压力吧？一个女人本来所拥有的世界，在某个夜晚某个消息到来的时候，瞬间崩塌，最终支离破碎。那种感觉，你是不会明白的。”黛西面无表情，但话语却较之前少了些对我的抗拒。

“沈医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具备强大的精神力量。你可以随意地抹杀，肆意地忘却，但大部分人……”黛西一边说一边摇着头，“最起码，我是无法做到的。”

“我知道。”黛西抬起头望向我，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闪亮起来。看来，这也是她今晚专程过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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