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香燃到大家还满意吗乁˙w˙乁
“大人,剩下的那个胡人怎么处理?”
话刚问出口,我便反应过来了——子虚国进贡的胡人有两个,朔月已经被元舒太子下令杀了,剩下的这个,按公主的意思,也是不能留。
我想起朔月被拖走时绝望的眼神,那悲伤的神情我都不忍心再看第二次。
小怜应了声是,开门走了出去。殿门打开,微弱的月光和初生的日光混合着入瀑般倾斜而下,颀长的身影跪在殿前,银发。
我将目光移开。
打更声,鸟鸣声,还有朔月被拖走时痛苦的哀嚎声,混合在我的脑海里。
“娘!娘!你们放开我娘!她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带走她?!坏人!呜呜呜,放开我娘!”
年幼的少nv被拖出高大的红门,厚重的木板关起,发出重重地响声。
我忽地一下钻出水面,大口地喘气,待心情平复后,我低低地喊了一声“小怜”。
“大大人,怎么了?”
“咦?”小怜一愣。
小怜跑走了。
心里梗着一口气,我随便围了件衣服在身上,也未穿靴,一路踏着水痕快步走回寝殿,踢开殿门。
“快,老实交代。”我冷冷地道,“那个该si的笑面虎闹得我今天心情很糟糕。糟糕到我只想快点把你解决掉。说,左相的目标是谁,公主?还是太子?”
我“哈哈”一笑,随即笑容瞬间消失,还用烛台尖戳了戳他的脸颊:“说对了。我就是疯子,乖乖告诉我你的目标是谁,我给你个痛快的si法。”
说完,他竟是认命般地闭上眼了。
他的眼睫颤动着,蝉羽一般,神情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把烛台摔在地上,愤愤地转身去拉殿门,听到顾祁深突然说了两个字。
我的手停在半空,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因为这个名字,已经太久,太久未被提起过了。
顾祁深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竟真的是你。”
燕兮芜。这个自我发誓要在乐嫣公主身边侍奉一辈子就抛弃的名字,今日再度被故人提起,真是撕开伤疤一般的彻骨疼痛。
顾祁深摇摇头,他看向我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就像看经年不见的小妹妹一般。
燕相!爷爷!
顾祁深再度摇头,他轻轻笑了,目光悠远,像是在品味一段美好的回忆。“我的年纪,哪里担得上燕相的门生,只不过有幸听过燕相一堂课,得绵薄盘缠求学。”
日光有些刺眼,我恍惚中忆起,儿时爷爷带我南下,我随舟而下采莲玩耍的途中,撞上一个询问燕相公课讲书位置的少年。那日莲子清甜,风和日暖,我嬉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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