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得一片火红,狄氏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从秋歌处归来。一路上,他的思绪还萦绕在与秋歌的交谈之中,秋歌所提及的江湖轶事和那几句意味深长的告诫,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街边的小贩们正收拾着摊位,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渐渐稀疏,狄氏穿梭在这傍晚的喧嚣与宁静交替的街道,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许。
踏入张府庭院,但见一片乱象。管家阿福酒意醺醺,衣衫不整,领口敞开,露出一片通红的胸膛,那酒气仿若实质,扑面而来。他面红耳赤如熟透的番茄,脚步踉跄,似在风浪中飘摇的扁舟,每一步都走得歪歪斜斜,口中胡言乱语不止,双手在空中肆意挥舞,宛如癫狂之人。时而大声叫嚷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时而又对着空气拳打脚踢,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
狄氏眉头紧皱,心中暗叹:“这阿福,又发酒疯了。”他深知阿福平日里虽也算尽职,可一旦醉酒,便全然没了分寸。此时,狄氏的妻子正领着孩子在一旁苦苦相劝。阿福却仿若未闻,双眼圆瞪,布满血丝,那眼神犹如凶狠的恶狼,猛地冲向妻子小翠。小翠惊恐万分,下意识地往后退,慌乱中脚跟一绊,差点摔倒,却还是被阿福一把揪住了衣袖。
“阿福,你这是作甚!”狄氏见状,赶忙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呵斥与焦急,试图拉开阿福。他双手用力,紧紧抓住阿福的胳膊,肌肉紧绷,可阿福此刻力大无穷,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竟挣脱了狄氏的束缚,顺势朝着小翠就是一脚。
小翠惨叫一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跌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渗出丝丝鲜血。孩子吓得小脸煞白,放声大哭,不顾一切地死死抱住母亲的脖颈,身体瑟瑟发抖。狄氏怒目圆睁,眼中怒火中烧,再次扑向阿福,吼道:“阿福,你清醒些!”然而阿福已然失去理智,转身又朝狄氏挥拳打来。狄氏侧身一躲,拳头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起一阵劲风,让他心中一凛。
就在这混乱之际,张府主人听闻动静匆匆赶来。见此情景,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如墨。他二话不说,快步走到墙角,抄起一根平日用来驯马的皮鞭。那皮鞭在他手中挥舞,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似是要将这混乱的局面抽打出个条理来。
“阿福,你这恶奴,竟敢在府中撒野!”张府主人怒吼着,声音如雷鸣般在庭院中回荡,手中皮鞭如雨点般朝着阿福抽打下去。阿福躲避不及,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瞬间多了几道血痕,衣衫破裂,露出一道道红肿的伤痕。可他仍不肯罢休,嘴里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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