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面而过的微风。他玄青色的法袍在混乱的气流中猎猎作响,袍角翻飞,其上隐约可见几处细微的破损,以及一些如同霉斑般顽固附着、正被袍子本身流转的清光缓慢而坚决逼退湮灭的诡异黑点——那是大诅咒术最恶毒、最顽固的残余秽力在负隅顽抗。
他缓缓抬起手,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冷漠。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胸前法袍上一处被诅咒光斑蚀出的微小焦痕,指尖掠过,清蒙微光一闪,那点顽强如附骨之疽的诅咒残余便如沸汤泼雪般彻底消失无踪,只余下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薄青烟飘散。
“呵……”一声轻浅的嗤笑从他唇间逸出,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封万载的玄冰般的漠然与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他微微偏过头,目光扫过远处坑中挣扎起身的五个老朽身影,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评价路边的几块顽石,却又字字如刀,精准地剐蹭着巫族五老仅存的、早已扭曲的尊严:
“老棺材瓘子,”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刻薄得令人心寒,“就这点压箱底的把戏?跳广场舞都嫌你们慢。”
“噗!”
那手持枯木蛇杖的老者,本就强压着翻腾的气血和碎裂的内腑,此刻再也承受不住这极致羞辱的言语刺激,猛地喷出一大口粘稠的黑血,血中还夹杂着点点内脏的碎块。他枯槁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仅凭手中几乎要断裂的木杖死死撑住地面,才没有再次倒下。他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球死死凸出,几乎要挣脱眼眶的束缚,里面燃烧的怨毒之火足以焚天灭海。
“张!诚!君!”他嘶声咆哮,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朽木,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与毒,“休得猖狂!辱我巫族圣术……你……你必将永堕无间,万劫不复!”
“跟他废话什么!”另一个半边脸骨已露的老者声音嘶哑如夜枭啼鸣,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吾等残躯,早已献祭于祖巫!今日便是魂飞魄散,也要拖着这卑贱人族一同沉沦!结‘死魂祭礼’!”
“死魂祭礼”四字一出,如同在死水中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股远比之前施展大诅咒术时更加阴森、更加不祥的气息,如同沉睡亿万载的九幽寒潮,猛地从五老残破的身躯深处爆发出来。那不是力量的涌动,而是某种源自生命本源的献祭与燃烧,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绝望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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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老的动作在这一刻展现出一种诡异的同步与协调。他们不再试图站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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