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娃儿不怕,没事了。”他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走向路边一个卖炊饼的小摊,掏出怀里仅有的几枚油亮的铜板,买了一个热腾腾的饼子,塞到孩子手里。孩子懵懂地接过饼子,老乞丐又揉了揉他的头,便无声无息地汇入了汹涌的人流,那佝偻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叶凡的“真视之眼”早已洞若观火。就在老乞丐救人的瞬间,他体内那微弱得近乎熄灭的元力波动,在生死关头如火星般骤然一闪,那是某种早已残破不堪的、被彻底遗忘的低阶身法战技留下的最后一点烙印!这老乞丐,昔日或许也曾是个在某个小门派挣扎求存、梦想着“大道长生”的低阶修士。如今英雄迟暮,残躯佝偻,蜷缩于市井尘埃,却在那孩童命悬一线的刹那,残存的修为本能地燃烧了一下,护住了另一条卑微的生命。那几枚被摩挲得油亮的铜板,那递过去的炊饼,那浑浊笑容中的宽厚,无声地诉说着一种选择:大道或许已远,但守护眼前弱小生命的心火,从未熄灭。这瞬间迸发的微光,比那华贵马车主人自以为是的“高贵”,璀璨万倍。
他走过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摊子。炭火微红,红薯焦香四溢,勾魂夺魄。摊主是个胖乎乎、笑容憨厚的人族中年汉子,正和客人唾沫横飞地讨价还价:“哎哟这位老哥,我这可是上好的‘蜜心薯’,用了祖传的控火秘法,外焦里嫩,甜过初恋!三文?不行不行,最少五文!您瞅瞅这成色……”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客人脸上。
叶凡驻足,饶有兴味地看着。那汉子所谓的“控火秘法”,在他眼中,不过是些极其粗浅、甚至漏洞百出的火候调节技巧,连最低阶的控火术都算不上。然而,当那汉子打开炉盖,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焦糖和炭火气息的甜香猛烈地冲入鼻腔时,一种极其遥远而清晰的记忆碎片,毫无预兆地撞开了叶凡识海深处尘封的大门……
那是在人族祖星,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傍晚。刚被上司劈头盖脸痛骂一顿、扣光了季度奖金的年轻叶凡,裹着单薄的旧外套,失魂落魄地走在霓虹闪烁却冰冷刺骨的街头。饥饿和挫败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街角,一个同样不起眼的烤红薯摊子散发着温暖而诱人的香气。他犹豫再三,摸出仅剩的几个硬币,买了一个最小的红薯。滚烫的红薯捧在冻僵的手里,那份沉甸甸的温暖直透心底。他顾不得烫,小心翼翼地撕开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流蜜的瓤,狠狠咬了一大口。滚烫、软糯、极致的香甜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冲淡了喉头的苦涩和心头的寒意。那一刻,什么狗屁上司、什么季度奖金、什么人生理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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