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她身上,就好像有一束牵牛花般汇聚的光线跟随她身,他无法不注意。
“如果你要统领这一切的话,想做什么就做吧。”梅塔抬起头,“你能做好的不是吗。”
“所以说你在自以为是,明明是你一直在说没我不行,只有我才能筑成更好的世界。”琥珀伸手按住他胸前那处浸湿血的地方,无波无澜道。
只将她看成阳光般柔软的孩子,果然是错误的;想将她掌在手中做乖顺的鸟雀,果然是荒谬的。
那副露出小猫肚子般信任的样子,是属于同样对她露出柔软神情的同类。
然而,他在失去这种样子的同时获得她另一种样子。
阳光能晃盲眼目,鸟雀能啄伤皮肤,这种热烈可以与他内里的枯朽遥相呼应,点燃成火。
火只会灼痛他一人,在那无尽的依恋中品尝苦涩的果实。
他颔首微笑,沉默了一阵后开口:“在我的预想中,这个世界会彻底倾覆,到那时候,世界的通道会为你打开,你可以回到你出生的地方。”
琥珀没料到是这样的话,她不知是惊是喜。难道她竟没想过回家吗?是有想过,但归家之心并不迫切。
她把这一切当成游戏,大多数的事物都新奇有趣,除了学业恼人,反正回家也要学习,不如先快乐一下。
“挺好,以后记得给我立个丰碑。”她耸耸肩,浑不在意似地说,“我走之后你们可不要舍不得我哭鼻子。”
梅塔只是笑笑,见她理理衣服站起身准备走,他说:“先去床上坐一下吧,我把鞋子拿过来。”
琥珀扭脸看了看角落那张落尘的小床,拿过除尘掸在上面随便扫了几下,仰躺上去感觉床板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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