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断翼

立刻从怒气中拔出，开始新一轮游戏。坚硬石块在他额上投出几痕豁口，血汩汩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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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木匣站在一丛灌木旁，面对他们的嬉笑欢呼，他仍然没有什么表情。血沿着下巴滴到匣上，他感觉自己被凌乱塞在匣里，鸟儿的灵魂已飞入青空，腐烂的是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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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解这些笑声。他不理解快乐为何可以建筑于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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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直在流。她也会为此而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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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风刮来，吹得他的长发和雪片一样飞张着。黑发混着白雪，网住他大半张脸，使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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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无措地望着他，那抹血红在黑白的衬托下，艳丽得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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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奔到他面前。她翕动嘴唇，只发出一个叹音，手握成拳又松开。她直接踮脚抬手去擦他脸上的血，可低温已使血液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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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放下手，垂着脑袋不敢看他，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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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昼弯下腰抱住她，脸埋在她肩窝上：“你来，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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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凉的嘴唇触到她的皮肤，让她打了个颤；他说话时逸出的暖气，又让她浑身冒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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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她在额头那道伤口周围摸了摸，说：“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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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他笨拙地握住她寒凉的双手保暖，他的体温本来很低，现在竟比她的手要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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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感觉手一点点回温，看着他低头专注的模样，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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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一个朋友，他犯罪了，你会放过或者包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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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答案，他立刻摇摇头表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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