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层淡淡的暖意，她拍着他肩膀，够着身子说：“钥匙放你那儿吧，我身上装不住东西，容易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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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把头往一侧偏了偏，那双没什么光彩的眼睛只盯住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江稚茵看见他的唇又抿起，轻缓地发了个“嗯”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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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他耳朵上那串耳洞看得更加清楚，像是刚打没多久，还不太成型，甚至能看见暴力撕扯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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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搭在他肩上的手蓦一下失重，她连呼吸都变轻，眼睫翕动好几下，默默收回手，弯腰抱起自己的书，开了柜子的锁以后发现两格都是空的，闻祈一本书都没往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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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在专注地写作业，因为戴着助听器的缘故，很少有人跟他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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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璐恰好接水从这里经过，看见她找到了新柜子还为她高兴：“你跟谁拼一个柜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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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把柜门上锁，回头笑笑：“闻祈，他柜子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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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胡璐像是习以为常，“他不订教辅书，练习册也只订了必要的一部分，书少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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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愣一下：“那老师平时讲习题的话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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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璐一撇嘴，耸了耸肩膀：“那就得问问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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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观望了一下，才凑过来小声跟江稚茵说八卦：“他是孤儿，没家长，是成绩好才被学校收进来的，学校出了大半学费，加上每年的补助金才勉强支撑生活，哪有那么多钱买练习册，上次聂政豪他们去外面吃饭还碰见他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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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聂政豪那一双aj球鞋，都够闻祈过一个月的。”胡璐长声叹气，“唉，世界的参差啊，有人天生住高楼，有人生来埋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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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的凸起嵌入了掌心，江稚茵后知后觉感到疼痛，缓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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