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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归没想到李玖会提议和自己接吻。但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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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接吻,抚摸对方,探索对方的身体。这很舒服,她迅速喜欢上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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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玖抽条后个子长太快显得比之前瘦了点,身形修长,流畅而健康。肤色很白,夏天晒黑后也总能很快白回来,发丝和眼瞳却极黑。眼角和眼尾都是尖的,像带着刀子,嘴唇薄薄的,嘴角向下走。不过鼻子偏小巧,鼻尖微翘,眉眼总低垂着,中和了长相的攻击性,神情又常茫然,以至给多数熟悉半熟悉的人留下的都是柔和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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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玖垂下眼时细细密密的睫毛遮住一半眼瞳,那副稍显锋利的五官会有种奇怪的……嗯,怎么说?柔媚?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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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思归更喜欢她表情舒展的时候,两人平日相处时,李玖也一直更欢快鲜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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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答应和李玖接吻时她其实挺高兴的,后面的更进一步同样有她一丝试探和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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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同性恋,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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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归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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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妹妹的出生断绝了家里想要个男孩的希望,知道几亩地的产出不再足以供养一个家庭,但双亲常在外打工常不回家未必没有不想照看她们的缘故,知道这小村庄里的一切都陈旧而笼罩着暮色,知道自己早晚会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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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从春到冬每一次日落的景色,知道村口的苹果花如何从花苞到腐烂孕育出一颗果实,知道路旁不知名的紫色果子尝起来酸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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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喜欢李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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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人都还没换牙,灰扑扑流着鼻涕傻笑的时候她当然也喜欢李玖,但只是普通的对于好友的喜欢。后来她步入青春期,爱意与性欲懵懂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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