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边都有熟悉,认识的纺织工匠朋友,他们,也都皆是死在了这个冬天。”
“所以·······”
“我们来的时候,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说到这里,公输良的眼眸深处,有浓浓的恐惧,自然也有热泪无法抑制的淌出来。
曲江坊纺织作坊的那一把大火,让百姓惊慌归惊慌,可百姓却也清楚,这事情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公输良这些工匠不同。
因为死去的人,多是他们的亲朋,多是他们的多年好友和相熟之人。
却一夜,全都死在了曲江坊。
他们无法接受的同时,对于再一次的征兆调配,心里真的是无比抗拒并且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朝廷的命令也不是他们能抵抗的,只能默默忍受着慌乱和内心的恐惧,奔赴了北山县。
“但是,清晨的白粥,包子,还有些许那可口的小咸菜,让我们的心·······让我们的心暂时安了下来。”
“尽管我们听说过侯爷你的大名,但,实在也是无法确定自己即将面对的未来,从来了北山县到刚刚,我们的心,都仍是惴惴不安。”
“我们真的怕。”
“怕重蹈曲江坊的覆辙。”
“但·······”
“侯爷,刚才你的话,真的,起码·······嘿嘿,起码让我们死的时候,也能心甘情愿。”
“侯爷把我们当人,还给我们破了匠籍,还能这样的快活,心甘情愿,侯爷,咱们真的是心甘情愿了。”
公输良把憋了一上午的心里话,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张楚眯了下双眸,再看了眼田婆他们,显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张楚也瞬间明了,为何清晨车队死气沉沉,为何刚才自己讲解的时候他们分明听得郑重,却长长松了口气。
都是对未来的担心,都是对未来的忧愁。
倒也不能怪他们这么杯弓蛇影,如惊弓之鸟。
曲江坊的阴影,确实是········教训太大了,他们心有惊恐,实属正常。
“你们在某家看来,一个个的都是宝贝疙瘩?让你们去死?想得美!最少也得给某家干到五十岁再说退休的事。”
“快吃!别废话!一切都管够!”
“吃饱饭,快点去干活,把玻璃作坊尽快搭起来,才是正事,别想那些没用的!”
张楚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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