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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洁娴带两个妹妹到车库那边玩去了。冯莹抱着两岁的儿子杰智,和吕娘坐在院坝里乘凉。冯莹虽心情如同乌云般阴郁,但面子上却装得无事样,她跟吕娘聊市场上这也买不到,那也很贵的一些闲话,以致吕娘一点也没发现冯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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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冯莹把儿子哄睡后,拿着那份抄的体检报告,坐在床上,头倚着床栏,仔细地看。看了一会,她悲哀地想着,幼儿园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自己这么倒霉,这么不幸!老天为么子这样对我!这样对我!命运为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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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命运,她骤然想起过去。过去她是国家干部,有单位,有工作,有班上,就是跟赵彬来这里,才失去这一切。当年自己是因文化不高,而不再安排工作;对于这个理由,说老实话,她一直心存怀疑,但她又无法弄清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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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她之所以不再去想这个事,是因后来她又有了一份喜爱的工作。可万没想到,就是这个她曾费了不少周折,而获得的工作,还没干到十年,就因一张体检表上的几个字,而轻易地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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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冯莹的眼泪像暴雨般倾泻而下。她扯起枕巾擦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干,她索性闭上眼睛,任凭泪水肆意地流着。这样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止泪,抛开体检单,熄灯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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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这晚彻夜未眠,直到天色蒙蒙亮时,才睡着。待她醒来,见太阳透过窗户,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身边的儿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吕娘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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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起床,来到厨房。正坐餐桌旁,在招呼杰智吃饭的吕娘,见冯莹进来,就望向她说:“你多睡会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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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摇头:“不睡啦。娴娴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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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吃完饭,就出去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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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娘说话时,见冯莹面容憔悴,无精打彩,眼睛红肿,就惊异地问冯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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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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