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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默默将那图纸细看了看道:“若我想要比师姐的剑再长上几寸、硬上一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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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骤然无话,思忖片刻才回应:“若你喜欢,自是可以,只是你当真确定这样便真正适合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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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唇边浮起浅浅笑意:“师姐放心,衍儿心中有数才会如此说。”说着研墨提笔,拿了尺子自己有模有样地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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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在一旁陪着她,时不时地丢个果子递杯茶水,灵衍终于忍不住笑劝道:“师姐,别再喂了,我都快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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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这不是怕你乏了么。”江灵殊笑了笑,转头问阿夏,“现下什么时辰了,请人将衍儿殿中整理下,预备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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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已快到亥时了,的确是该休息了,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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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画着就是,我不过让人先准备着。”江灵殊生怕灵衍误会着急,忙多嘱咐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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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笑着搁了笔:“我已画好了,请师姐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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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凑过去瞧着,果然剑身剑鞘俱已成形。长度与她说的一般长了些,剑鞘上以一竿修竹与数片竹叶为饰,且位置分布皆与她剑上的梅花相对,倒算是一份巧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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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身为何用淡墨晕了颜色?”江灵殊好奇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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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如墨染,沾血时便不觉脏了颜色。”灵衍低头答着,叫人看不清她面上表情。江灵殊却是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这话倒没什么错,日后行走江湖也难免动武,但从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便总让人有些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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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只与我说就是,千万别告诉了别人。”江灵殊忧虑地看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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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无声地点头答应,心中却是自有主意。谁可说,谁不可说,她本就一清二楚。若对谁都全然藏着掖着,扮作无知小儿,反倒不如以这样的坦诚直白换几个真心亲近的好。更何况日后宫中弟子越来越多,就算她是宫主的徒弟,终究也有失去瞩目的一天,比不得江灵殊坐着少宫主的位置,不论何时都是第一耀眼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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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候不早,我送你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便带你去云若师叔那里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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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劳师姐了。”灵衍软糯应着,主动牵了江灵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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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殿不过出门转个弯便到,江灵殊将她送进去,又检查了炭火茶水被褥等物,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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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空幽,只余灵衍一人。她抱着双膝,放空望了一处许久,直至眼睛觉着酸涩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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