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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似的回答：“会啊，不会腻才不正常吧，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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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时情态自在，随意抬眼轻轻觑了身边的段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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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甜…甜的她说话喉音都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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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闻遥需要自己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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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爸妈忙，她年岁小，零花钱也不敢乱花，偷偷买几颗糖藏起来，难过的时候塞一颗，就是满心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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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闻遥做很多事情都有人哄，拿着又甜又黏的好东西哄，有严佳佳，有沈中阳，有陈斯鸣，还有她奶奶那边的小后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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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甜蜜宝贝得喂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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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确实吃了太多年甜，所以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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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目光细致在塑料勺上一口一口把粥底刮完了，然后皱皱眉，又把自己分到的那份面包也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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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远眸光凝在闻遥一举一动之上，若有所思似的极浅的难过不过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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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这怎么是个这么…容易腻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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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远看着闻遥收拾好吃干抹净的罐子和包装袋，淡声带着促狭：“腻了还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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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闻遥接下段思远递的纸巾，“腻呢，并不能否认它的好吃。”小祖宗很中肯，擦了擦嘴，把嘴角边晶晶亮亮黏黏糊糊的粥渍擦掉，“而浪费好吃的食物，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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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好吃的粮食的闻遥话不太正，一本正经，道理却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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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闻遥从校服里翻出棒棒糖，橙色的包装，多少年来价位和包装都没变，像隔着旧时空，从灰暗的几年前穿破隔膜，伸出手递给幼年望着闻遥一眼不眨的小段思远，是意外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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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像蓝色泛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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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段思远接过糖，压着难言的心动，“不是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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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橘子汽水味儿的，”闻遥狡辩，“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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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社区里小超市里凑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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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金额到了多少块五毛的时候，闻遥都会笑眯眯问老板，要一根棒棒糖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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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找回来的五毛钱，在闻遥眼里…或者该说在小小的闻遥的眼里，是远远抵不过一根棒棒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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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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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远把糖拢在手心，收进自己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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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闻遥看着段思远，生物钟困倦起来，打了个呵欠，“午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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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远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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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之后，收拾干净，该丢的垃圾都整理干净，靠近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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