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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碰撞了一年，难说不是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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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呗，”闻遥不放在心上，“脸还是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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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都是校服，唯独领口露一点里面的衣服，手串也要时刻藏起，唯有头绳，这种十块钱三根的撞一撞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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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梳着同款发型的某同学拿着数学书走出了教室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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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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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懒散一扫，支起身体：“她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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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佳佳看热闹不嫌事大：“去找隔壁班数学最厉害的小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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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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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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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数学很厉害的数学老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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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佳佳挑衅失败，“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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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看着课表，算了算时间，地理课是午休前最后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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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是语文，下课后就是晨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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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班语文老师是个温和宽厚的老先生，姓宋，名厚德，闻遥请教问题时，总爱叫他“厚德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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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德老先生说起话来摇头晃脑，一节课的节奏被拉的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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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从精神抖擞到打着瞌睡，也不过上课十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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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弄醒了自己，翻出了教辅资料上文言文注释，叠在语文课本下，准备边背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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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说话韵味足，声量大，走来走去，闻遥还敢一心二用，熬到了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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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会铃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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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刚开始，这个礼拜是一班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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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在楼梯间，三个班和楼下的班级混杂在一起，小跑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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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却从这人挤人中看到了段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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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远仍然面色白，唇色清淡，挤在人群里也不见烦躁，半身在阳光下，塑料片似的校牌反光，有些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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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没特意挤，是段思远落后到她身边，被挤挤攘攘的人潮越挤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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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远除了成绩所向披靡外，几乎淡然、与世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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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拦了拦要继续往后的段思远，扯扯衣角：“嘿，段思远，好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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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远眼眸弯起来，盈盈笑意：“闻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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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遥带着段思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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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班本身就是最后一个下楼的班，挤不挤的已经无所谓了，跟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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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叫教学楼就往操场跑，沿途的监督班成员挂着口哨，呜呜吹的响，校领导追求高效率、高速度、高出勤率和高整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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