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满盈,堪称京城首恶,你这个做舅哥的才是罪大恶极。”
张之极哭笑不得,陆天明知道个屁,但遇到这么一个耿直的人,他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陆天明不等他回答就说道,“药效太多了,歇两天就可以,张兄不用威胁小弟,看病就是看病,没那么多复杂想法。其实中毒也很庆幸,只要找到药理,反而恢复的快,若是重度偏瘫,可能需要半年之久。”
张之极千言万语被堵在喉咙,缓缓起身,离开了西屋。
接下来陆天明又陷入了孤独,若没有前三个月的熬心,这种无聊的日子比坐牢还难受。
张之极很忙,除了第一天,都是晚上才能看到他。
白天只有张家三代的几个成年男女,轮流到正屋陪伴爷爷奶奶解闷,陆天明与这些公子小姐完全无话可说。
英国公停药两天后,继续服用二陈汤,每天一次,连续服用七天,舌苔白黄消失、紫斑慢慢消散,恢复为肉红。
陆天明对英国公倒是佩服了,重病之人家属熬心,对病人更是天大的折磨,但英国公的心态始终很平稳,偶尔还能啊啊啊的安抚大夫两句。
一不小心腊月了,天空飘飘扬扬的雪花。
何止是鹅毛,简直是鹅翅。
陆天明站在门口,伸手接住雪花,呆呆出神,他没有见过如此景象,此刻也没赏雪的闲情逸致。
这么大的雪,百姓倒血霉了。
英国公开始服用他的‘秘方’,二百年后的补阳还五汤,药材不难找,但每一样都得交代清楚,如何选材,如何煎制,如何服用,任何环节都能起到反作用,需要特别小心,他一天得看十多次。
连续下了五天雪,陆天明也没有看到张之极。
天色再次放晴,后院丫鬟集中清扫雪到池塘中,没到大腿的厚度,百姓和各衙之人每天都得清理房顶,以免房屋被压垮。
陆天明坐在正屋桌边,通过窗缝看着外面的景色,内心深深叹气。
朱明真是太倒霉了,集齐亡国之象,人祸还有一丝可能治理,天灾却无法避免,若自己没有记错,北境这场大雪记录在史册中,很多很多人在雪景中失去生命。
他在看景,别人在看他。
炕上的张之桐盯着小郎中,如同张之极一样,同样想到了小时候记忆中的父亲。
悲天悯人,但又安之若泰,这是上位者的气度,莫名让人心安,小门小户怎么可能诞生这样的人。
外面砰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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