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见过。”
沙德想了一会儿,像是觉得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于是摇摇头绕开了这个话题。库尔图瓦把窗帘扯了起来,走过来站到他旁边,俯身趴在栏杆上往外看:
“夺冠之后……你们也是在这里吗?”
沙德愣了一会儿才听懂:“……不,在另一个地方。”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就只是一起趴在露台上往外看。在汽车鸣笛声从不知道哪个遥远角落传来的瞬间,库尔图瓦忽然想到了为什么沙德说这条项链他也有——他确实是有的,库尔图瓦给他送过,这是情侣款。
只是他没告诉过沙德,对方收到后也不怎么爱戴,后来两人就分开了,一晃这么多年,他自然也忘了。
沙德更应该忘了才对,他是这么一个没脑筋的家伙,为什么要记得这些像断裂的项链掉了一地的碎珍珠一样的事情呢。
他记得,却早就不再佩戴这条项链了。库尔图瓦忘了,却一直在戴。
河面上晃动的金光让水面像是破碎的,10月的天气与春天相仿,一切仿佛都回到了5月,回到踢欧冠决赛的5月,回到他过生日的5月。沙德被草皮弄伤之后,库尔图瓦在训练里手指头也不小心撞到球门柱了,当时疼了一阵也就没事了,过了三四天去检查,才发现骨裂了。
人生的很多事情都要延迟很久才能感觉到疼,那天是他三十岁的生日,是个美丽5月傍晚,在马德里玫瑰般绚丽甜蜜的晚霞中他裹着手指头开车回家,在某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忽然反应过来,在他24岁时沙德和他说的某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但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分手6年了,而且沙德也不想要和他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