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的使唤着,你得给我句准话,不然休想我再替你办事!”
他只觉无力,躺进太师椅里,仰面望向天花板,终于松了口:
“先让我好好陪她过完今年,明年再随你安排。”
半年的时光是如此珍贵,他一点都不想浪费。
不能明晃晃的见面,他就算好时间算好角度,立在兔儿山的山腰处,凝望着水岸边那个漫步的人儿。
她感知到他的目光,回首视之,果然瞧见了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影。
虽是无言,却心有默契。
从此之后,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固定的出现。
两人就这么遥遥相对,以这种方式,感受彼此的存在,同享为数不多的时光。
当他们专心沉浸在这静谧的默契中时,宫里的风浪却从未停止过。
先是在钱皇后的提议下,皇帝追谥胡善祥为恭让诚顺康穆静慈章皇后,修陵寝。
接着宸妃有意引导着皇帝撞破太子与贴身宫女贞儿亲昵,想那贞儿足足比太子大了十七岁,便是做个通房丫头面上也着实过不去,朱祁镇如何能忍?当场撂了脸,发了顿脾气,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