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旁人不知大人,我焉能不知?大人嫉恶如仇,定能将事实大白于天下。”
尚疆急忙扶起钱昌敏:“黄门散骑过誉,尚疆汗颜。”
“大人无需过谦,您若有问题,我必细细答之。您若有良计,我亦无不从之。大人尽管开口,我定全力配合。我知此事无端将大人拉下水,是我之过,日后若有机会,必结草衔环,以待相报。”钱昌敏小心将窗户关好,目光灼灼望向尚疆。
“记得上次傅廉藏起的血书,现存在你处,但在朝堂上你并未呈送宁安帝,可是有何顾忌?”尚疆问。
“对,血书一卷,还有被国柱公侵吞的钱村物资、土地一卷,皆被我藏于府中。我决意在朝堂上指证国柱公,但又怕消息外泄,让国柱公派人半路将东西截留,所以这两份重要物件我未带在身上。”
“被国柱公侵吞的钱村物资土地一卷,是谁人所写?”尚疆问。
“钱村物资土地被国柱公侵占之时,我尚在外求学,闻此噩耗赶回钱村,家父已病逝。我后来走访钱村村里,详查当时情形,编辑成册后,还让几位村民按了手印。如今贾实贪墨钱村村资土地,经你我查证,也是铁证如山。而此份卷宗,便是聚集了钱村人证在内的又一份明证。”
尚疆点头:“贪墨罪证已然明晰,但杀人恐无实证,难以坐实,因为不是贾实自己动的手。”
钱昌敏皱皱眉头:“这一点我也想过,但十年时间已然过去,如今贪墨罪证齐备,哪怕只是让钱村当年之事告于天下,让百姓明白贾实险恶用心,都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尚疆半晌无言,也不相劝,只问:“你将这两份东西藏于何处?”
钱昌敏偷偷告出实情,尚疆微微点头,而后轻轻说:“我先将此两卷书取来,瞧瞧有无疏漏,黄门散骑可先睡一会儿,养精蓄锐,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尚疆转身走至门旁,回头瞧见屋内点着两盏灯,便兀自将门旁那盏灯吹灭,笑说:“你快休息吧。”
尚疆如此体贴,钱昌敏心中涌出一份感动。取了血书与侵占卷书,尚疆策马扬鞭,以太保令牌直入皇宫,又去求见宁安帝。宁安帝宽衣大袖踱出:“太保又有何事,也只有你一天能来见朕两回。要是旁人,早被朕轰了出去。”
“宁安帝疼臣,而我这个做臣子的,也时时想着替您分忧。刚刚,宁安帝让臣为国柱公网开一面,臣应下了。”
“难不成你现在反悔了?”宁安帝目光深邃。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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