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又喝一杯,此时他十分头痛,齐王微生优抢过酒杯,向他讨要画像。
尚疆说:“不必再找她了。她走了,走时说与我一刀两断。也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她……自由了。”
尚疆说完,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此情此景,齐王微生优与小侯爷杜世嘏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都不知如何相劝。
“酒呢?”尚疆语调猛然拔高,见到他满是戾气的脸,齐王微声优不自觉将酒壶递了过去。
“醒时只喝酒,连饭也不吃?伤药也不服?箭伤也不肯换药?”宁安帝听到近侍汇报,眸光暗沉,“他怕是不要命了。”
原指望他伤势渐好,便让他与灵霁公主完婚,如此下去,他这伤势能好也是怪了。宁安帝终是坐不住,带上宫中太医,亲临廷尉府,找到尚疆时,他仍在喝酒。待他一身酒气拜于帝前,宁安帝禁不住挥了挥他喷出的酒气。
“廷尉府正事不办,成日躲懒喝酒,你胆子倒是不小。”宁安帝语气冷冽。
尚疆微微一笑,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就不回答。
“原本早该为灵霁与你办了婚事,但这几日你受伤耽搁了,朕让太史推演过,三日后便是吉日,抓紧为你与灵霁办了婚事。”宁安帝命令。
“不。”尚疆回答。
宁安帝命旁人退下,屋中只剩两人。
尚疆并不顾忌,头痛得很,干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宁安帝无可奈何。杀他吧,舍不得,灵霁也护他护得死紧。骂他吧,可有丝毫作用?瞧他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混样。
“灵霁对你之心,众人皆知。为了皇家颜面,三日后你们的婚期定要举行。若三日后你死了,朕以驸马之礼将你下葬,他日公主千古与你同葬。”
“世帝执念太重,又何必……强人所难?”他醉得一塌糊涂,这句话却说得十分清醒。
“圣主圣后之言频起,朕不杀她,更待如何?再说你也明白,她并没有死于朕之手,你将她藏于何处?朕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这副样子,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到时看你如何相护!”
尚疆大笑。
“近日听闻你与临淄名士欧善本是挚友?朕已让翟方连将其请入宫中,如今两人皆在澹怀院对尚廷尉翘首以盼。”
澹怀院,此时枫叶正红。欧善与翟方连枯竹院中,望着这满院红叶,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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