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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乔顿时塌了肩撇了眉哀怨瞧了青秞道:“你若不肯,我便要去找父亲闹一场只说我不肯成亲,还要玩几年,”说了又斜眉斜眼偷瞧了青秞道:“只闹这一场,定是要挨父亲一顿好打的。”
虽知李佑乔装相但说的却也实情,上京但凡大户人家里,依着李佑乔如今的年龄只怕膝下早有儿女,若还等到十八岁时,李佑乔都要二十四五了,爹娘早料到李家经不得等那么久,已经准备起来了,等李府来催亲便商量起日子来。
伸手点了李佑乔一指头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我做甚?”
知道青秞这是愿意了,心里乐得像要飞起来一样,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撩起衣角欲待下车,又回转身来,凑到青秞跟前嘴唇在脸上飞快的亲过去,只点水一般挨近了,又飞快的离开,青秞只觉脸边温润又倏的离开,飞快抬手握了脸,脸儿绯红,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车帘随风晃着。
飞角八檐重楼彩船,晚风里轻纱飞卷,楼上开了两席,李佑乔与施韫杰带了笠哥儿坐了一席,翠娘与青秞自在船舷置了方桌,摆了一个梅花攒盒,几样小菜,环儿在一边温酒,翠娘才端起杯子又喊施韫杰道:“莫叫笠哥儿喝凉酒,喝了写字打颤的。”
青秞抿嘴直笑,自古来难道都是一个说法,但凡喝凉酒都是写字打颤吗,一时又想起些什么,眯了眼去瞧水里的一弯月牙,逝水如斯夫,千古风流今何在,唯这弯月亮总是一样的罢。
签子羊肉烤得焦香,李佑乔正欲回头递给青秞,却瞧见月色里,清泠泠的背影正对着水发呆,流苏珠子耳坠在白皙的面庞便晃动,想起刚才车里的事一阵心悸,才想起身送签子肉过去,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吵闹。
遂起身下楼看个究竟,施韫杰也一同下来,翠娘瞧了青秞,又招手拉了笠哥儿在手里,几人都下了楼来。
楼下一俏眉媚眼,红宝石花钿,银红衫子石榴裙,年纪十七八岁的女子正与看船的小厮撕吵,旁边一金冠茶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在一边拉住那女子的手劝道:“七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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