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灯,照得四处璀璨,深深把个夕阳比落了下去。
青秞穿了颜二郎旧衣服改的宝蓝色圆领长袄,头发束在头顶,腰里扎枣红色如意纹金线腰带,又挂了青玉福字佩,远远瞧着倒是个俊俏小郎君,身后桐花和环儿都换了男装扮做小厮。
三人才出得巷子口就见好些个娃儿戴了虎头帽子,手里抓了摔炮往地上扔,见着大人来了,做个鬼脸哈哈笑着四处跑开了。
旁边又有好些挑了担子卖糖果子,炸饼子的,还有起了锅灶卖馄饨的,青秞看得有趣,环儿没忍住已经摸了几文钱出来买了几根糖葫芦过来,青秞不肯吃,说甜腻腻的。
再往前走得几步倒有炸签子肉的,也有素菜签子,红彤彤的辣椒面,香喷喷的孜然粉,青秞咽了口水叫桐花去买了好些个签子,一人手里抓了几根边吃边走,顺着东大门街往宣德楼走。
过了新荷桥瞧见个白发老翁摆摊卖各色面具,老虎、狮子、猴子、兔子,今年是兔年,摊儿上的兔子最多,桐花摸了钱买了三个兔子面具回来,三瓣唇染得粉红,脸上也涂得红艳艳的,很是喜庆,青秞接了面具又走过去,手指了角落里一个红狐面具,“我要换了那个可行,加钱也要得。”
老翁的摊摆在走马灯下,白须白发倒映了些红色,一件半旧的棉衣收拾得甚是整洁,手里收了一个小童的钱递过去一个猴子面具,才又笑了回青秞:“小郎君,今儿个兔子面具卖得最俏,你若换了,便不能再换回来的。”
既是兔年自然是兔子面具卖得最好,老翁原是只想做了兔子面具的,偏老妻说一色的兔子倒不好看,各色做一些生意才好,老翁最是听妻子的话,便个个做了些,这狐狸面具难做便只做了一红一白两个一对,那白色的叫一个生得十分好看的郎君挑走了,这红色的摆了半日再没人问过,心里正懊悔只怕要白费了功夫还搭上材料钱,见得有人肯换自然是十分高兴,捡起那个红狐面具递给青秞:“摊上的面具都是一个价,你换了便是不需得加钱。”
青秞换了面具便将那红狐面具戴在脸上,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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