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二人。心中忧绪收住些后,听得女子这番话,忆起往昔,郭氏重重吐出口气,她无儿无女,在孙家瞧着光鲜,却难以被待见,只有自己独自坐在一旁,有时被五娘瞧见,五娘也会一声不吭的过来坐着,使得她常常会恍惚,五娘好似就是自己那个苦命夭折的孩子,瞧不得母亲伤心,特意再来陪着。可自范氏外大母过身,范氏也不再常来孙家,来也不会带着五娘。孙家不来也好。又说什么长久享福,在这孙氏有什么福可以享的。叙旧完,郭氏想起孙泰的叮嘱,无奈开口:“五娘,你从小就聪慧,也该知这场赏花游宴是为何要办,又为何要请你来。”谢宝因从河渠中拿了酒樽,浅浅抿了口,才盈盈笑道:“难道不是舅母想我了?”这么一句甜蜜的俏皮话,郭氏被逗得乐开怀,也知这是五娘对那事的婉言相拒,五娘才做林氏宗妇,她又怎能忍心让五娘为这些事情去被自己夫君骂。她也不再说那事,低头时嘴角微微扬起:“是,舅母想你了。”谢宝因却莫名的起了些哀伤之思,她想许是这位舅母太过好应付了,若是旁人,定会纠缠不休,要使得她费好一番功夫才能脱身。
名在外。”年长的世家夫人鼻间冷哼一声:“你以为孙家二夫人为什么病了这几载?不过是发现他们背地里那些乱交的事情,且孙老夫人也未尝不知晓。”待她望见那堆一起玩闹嬉戏的娘子,又是嗤之以鼻:“这些郎君娘子连生父是谁都摸不清,至今还糊涂着。”孙氏有几位郎君娘子,除了孙泰的嫡长子外,其余皆是侧室所出,令人瞠目的是连孙泰、孙酆两兄弟都难知道究竟哪个是自己的孩子,最后干脆用了个均分的办法,各人得几男几女的将孩子分了。交耳声不算是大,却足能让这里的人都听到,世家夫人赏花游玩除了雅致,还有便是知悉近来发生的事,她们所知的,未必就比朝堂上知道的少。谢宝因默语,望向那两个侧室,一个是花团锦簇的鲜活,一个则是形如槁木的死寂,这样的女子从前在孙氏还有几个,不过都得病死去。范氏那时还被硬扯着来出主意,心里却是瞧不起这样的表亲,乱了伦理道德,与禽兽沦为一丘之貉是谢贤所怒骂的话,范氏也怕他们来祸害谢氏,才会刚送走外曾祖母就冷掉来往,也鲜少再带她们几位郎君娘子来这里。堂上,郭氏正垂首跪在地上,百蝶金暗纹的襦裙上挂满茶里的盐椒粒等辛辣料,仅靠最后一点力支撑着这幅躯体。在她前面坐着位富贵相的老夫人,专拣着仆妇骂人的话,叱喝道:“你放走那行货子到底是什么脑子,真是下乡巴出来的□□崽子,病这两年倒又成了孱头萝卜秧子,要不是家里无人可用,当我愿意让你出来?”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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