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 只想着幸亏有二郎在, 否则就失了礼节, 而后三人相视一笑, 互揖拜别。一片镐白中,女子踩着新下的细雪,回身往祖师殿而去,那里站着的是陛下亲赐给她的夫君,必是很好的。毕竟曾是五公主的未婚夫君。崔安垂下视线,对雪中足印盯了半晌,笑叹离去。吾生梦幻间,何事绁尘羁。林业绥敛着眸瞧那人离去,又悄无声息的将视线落于女子身上,见人走至近前,递过暖炉。谢宝因双手接过,她天生比旁人体热,夏日才会如此贪凉,哪怕是冬日,手掌与他人相比也算不得是太冰凉,但慢慢腾起的热意还是让身子好受了些,心里也像是被什么在暖着,不免好奇问道:“郎君刚才喊我做什么?”难不成只为了递暖炉于她?林业绥抬眼向殿内的道祖尊像望去,说出五公主无法登仙之言的上清法师正在那里供香,他终是轻笑道:“我们归家吧。”谢宝因眨眼思索,待会儿还有个法事,似是世家夫人用来祈求多子多福的,但想着他或许是有什么要紧事,便也没开口,点头随着一同下山去。路经怀安观时,谢宝因脚步微滞,想起些什么来,没一会便恢复如常,继续迈步下阶。而在身后的童官眼中,只是瞧见他们家主忽然去牵女君的手,一起执手走了下去。车驾驶回长乐巷时,已是天光日稀,日入的时候。林却意一下车,跟只回笼的家雀一样,高兴地跨入家门,直奔东边而去,从小照顾她的乳媪已经快跟不上这位娘子的脚步。谢宝因只嘱咐了些乳媪要仔细照顾的话,也同林业绥回他们的屋舍去了,两人均是先换了衣裳。林业绥脱去极为不便利的大袖袍,换上了团花圆领袍,谢宝因则换了上襦下裙,系着长穗如意丝绦,上有双禁步来压裙边。很快就有仆妇来喊,说是团圆宴已备好。谢宝因吩咐侍女去东边屋舍把郎君娘子都请过来吃,后想着一家人能和睦再好不过,又命人去那两个侧室的屋舍处也说了声。年席按往年惯例,摆在西堂。上席因郗氏还尚在,谢宝因和林业绥未去坐,而是与林妙意几人坐在一处,王侧庶与周侧庶则是另坐,各有张食案与坐席,因早就吩咐过,吃食也有备下给她们。席间的时候,奴仆在庭院里点起了庭燎,冲天火光照出庭院,映在巷中,别庄那边送来的几捆青竹也都拿来这里,仆妇坐在地上,用刀从竹节处砍成小段。
倒是极为捧场,都掷出庚骰要六娘来解。林卫罹掷出雁,林卫隺掷出山。林却意极为认真的沉思一会儿,才道:“唔四哥将来要去南边。”说到林卫隺时,却拿不定主意的支支吾吾,脑瓜子里只蹦来一个曾在书上瞧来的典故,“五哥五哥莫不是要去学愚公移山?”因大雁要南飞,四哥便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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