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家主怎能这么和夫人说话,夫人也是为了”林业绥动了动眼皮子,厉眼冷对:“这里何时轮到你一个仆妇来置喙?”“好啊好啊。”郗氏气得直咬牙,再加之身边仆妇被骂,更犹如自己被骂一样,竟是哭哭啼啼起来,“你竟能为她与我这样说话,全然不顾孝道。”“上德,下才能孝。”林业绥漠视妇人的啼哭,冷声反讥,“戌申年辰月壬午日的姑氏偷听案,母亲可知最后如何判决?”“十步一跪去向新妇磕头致歉。”他亲自陪审的目的不过在此。郗氏心虚的想起那夜,更多的却是被忤逆后的气恼:“你为何要如此袒护那个谢宝因,难道忘了自己大人是如何死的?她是谢贤的女儿!”林业绥隐忍着胸口碎骨的痛,想及这些年来的汲汲营营,只为振兴林氏,黄泉路已不知踏过几回,可眼前妇人却还在为几个欺上瞒下的仆妇闹到这种地步,来日怕是要将今日的容身之处也要给让居了。母子争论至此,似乎都不必再留什么情面了。“母亲既不知大人此生夙愿是什么,不知大人为何郁郁而终,不知大人死前为何痛哭,也不知我是如何当上的这内史,不知我在朝堂如何艰难,不知幼福为了收拾林氏这堆烂摊子怎样心力交瘁!在内,你不知这些仆妇如何欺上瞒下,在外不与那些世家夫人往来,不知朝堂事。既无法安内邸,也无法往来应酬,被这群奴仆当个傻子糊弄也不自知,贵为林府夫人却只知围着一个贱奴去转。”“母亲究竟要做什么,是要林氏跟你我的性命全都断送吗?”“要博陵林氏永远都消失在建邺城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林勉是如何死的,所以自己绝不走那条路。他只要执掌相权,博陵林氏重回建邺。几番动怒,气血早已翻江倒海,轻咳几声,嘴角漫出血迹。“从安!”郗氏瞬间慌了神,生气也忘了,只想要上前去看看,但又因后面的话停了下来。“这世道,多的是人比母亲苦,幼福心里憋着有多少苦,我心里又有多少苦,大人活着时又有多少苦,你从来都不顾,几十载来都只关心几个仆妇苦不苦。”林业绥眼眶逐渐酝出湿意,语气里充斥着痛苦过后的无奈,或是彻底绝望,“我们也不指望母亲能懂得。”郗氏被吼到不敢再说什么,心下也把这些话认真想过,生出几丝愧疚之意,可看见吴陪房握着自己手不停暗示,无奈的深吸口气,这些年到底还是她陪自己走过来的:“那胡兴”“家中事务,母亲不必过问。”微明院的偏寝中,侍女提着热水来来回回,时不时便有沾血的巾帕拿出。林妙意抹着眼泪在屋外等候。前不久,长嫂回来时,下身尽是血,脸也惨白的不像话,布满汗珠。好不容易屋舍门开,她急忙寻进去,瞧见卧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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