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我想着女君今日是刚开始接手管,那些账目又繁琐细碎,要是我一下就将所有账目就拿来给女君看,怕伤到女君的心神,夫人这几载早便盼着家主的子息了。”空气静寂几瞬。又是子嗣。“李嫂妇说的是,慢慢来比较好,不易操之过急。”谢宝因嘴角弧度恢复平整,有意加重了最后两字的音,语气依旧未变,“我到底才只来林氏四日。”李秀被这话一噎,自己一时听不出是好是坏,女子嘴角虽然没有笑了,可眼里也没有什么不悦,琢磨半晌,最后说道:“夫人与其余的夫人相约要给宝华寺的如来像重塑金身,前几日就吩咐下来的。”道教虽为国教,但其余教法仍可自由去信,郗氏便信佛,常年茹素,也因此与其他贵妇少有交情,上层贵族皆是推崇道教,佛儒多半为平民百姓所推崇。国法也有规定异教建寺造庙不可超越道观之数,而宝华寺是第一间建起来的佛寺。谢宝因理解郗氏的心,再者姑氏要做的事,她也不能阻止:“李嫂妇按照夫人吩咐去办就是,我才开始管家,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日后少不了是要来劳烦你的。”“那我便去了。”李秀边说边起身,手下意识就要去拿东西。谢宝因斜乜一眼,装作没瞧见李秀想要去拿账本和铜钥的手,眨眼点头。李秀也立即反应过来,装作无事发生的说上几句告退的话就出去了。玉藻正握着药炉的短把手,小心翼翼往碗里倒,听着身后的声音,直起身跟李秀寒暄了几句,然后双手捧着药赶紧往屋舍走,只是她脚才进去,就看见原本坐席上的人走进了内室,以为是有事。“女君。”她停在原地,“药煎好了,要现在喝吗?”谢宝因把玉牌和铜钥收进软榻的柜几里,脑中忽浮现起那时的合卺酒,摇头扶额,纵是想不喝也不敢了:“端进来吧。”玉藻进去将漆碗递过去,想起李秀的那些话,以为女子哪里伤到:“家主怎么突然抓药,女君可是哪里不舒服?”话是无错的,但却让人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她没有哪里不舒服,谢宝因垂眸盯着有些黑黄的汤药,郗氏和李秀的话也一个劲的钻进脑子里,这汤药经过舌头喉咙时,又变得苦涩了几分。玉藻不知女子在想这些,转而问道:“夫人那边没发生什么事吧?”等人走后,她才反应过来李秀那番话颇为怪异,她在林氏十几载与眼前女君去那边屋舍又有何干系。谢宝因笑着摇头:“夫人让我管家。”“那李娘子?”玉藻不信李秀还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跑来微明院,林氏以前没有能真正掌事的宗妇,她能狐假虎威,现在有了,她又要回到自己该去的位置上去,心里不恨才怪。
身进内室去拿东西。周乳媪也发现这位女君和善待人,舔了舔干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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