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只要有人在旁添把火就能窜成燃原之势,好在她还有善念。她笑道:“我问你,‘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处者焉[4]’是何意?”“他们说女子不入仕为官,不必读多少书,只要能认识几个字就算好,可当真是为入仕为官才读书吗?”“读书是为明理识人,可你都读到哪去了呢?”“理未学明,人识不清。”谢宝因以为她还未学到这,只好又问:“你近来都读了些什么?”谢珍果支支吾吾半天,连半个字都难说出口。谢宝因忽蹙眉,察觉异样,跪坐在几案前提笔在竹片之上写下一字:“这是何字?”她们这样的士族女子并非是完全不能读书,到了开蒙的年纪也会读书识字,只是都大多读些女则之类的书,若有闲暇时间去读些诗词歌赋也是可以的,以前族中也出过几位才女,但世道已经不同。如今皆以妇德为先为重。“小妹,你不识字?”【作者有话说】[1]小功:旧时丧服名,五服之就会有你的身影了。【七月见~~~欢迎大家七月来参加宝因的婚礼(荔枝携谢府全体鞠躬)】 服丧三年在外面耳利的傅母听见里面动静,赶紧去喊来同在院里伺候的人,看见窗户人影晃动,几个全部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谢宝因施施然走出来,扫视一圈石阶下,眼眸微垂,似是在心里思量着什么事情,转瞬又抬起,走到长廊上,移了几步后再也不动。谢珍果有三位傅母,都是当初范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照顾女儿的,现全都在这里跪着。带头跪下的张傅母也不敢抬头瞧,只觉得日头下有一道纤细的人影罩着自己,像是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身上,便连呼气都困难,额角的汗慢慢渗出头发,撑在地上的手掌也开始酸痛发胀起来。已不知道过去多少时刻,头顶才传来如往常那般清爽的声音,依旧带着浸蜜的笑:“怎么都跪在这里?”张傅母这才敢抬头瞧上面站着的女郎,或是远山芙蓉才更显风姿绰约,又是生的山眉水眼,半分怒色也不见,其实哪有那么吓人。她在心里直骂自己越老越胆小,待缓过劲来,又立马做小伏低:“十女郎今日之过,皆是我们几个没劝住的错,故特来向女郎领罚的。”
玩闹的可以解闷,至于女红这些士族贵女的乐趣她也不爱,只是当着范夫人面时做做样子。谢宝因不知怎么又想起那年范夫人讥笑自己的话语,不禁哑笑,让她们几个起来后,自己也转身回所居之处。刚至中庭,玉藻就端来碗酥山,盯着女郎跪坐在席上悉数进口。谢宝因也倚在隐囊上看起竹简,这三载范夫人多发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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