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刘浪才能退出行伍,在此之前他能做的事也就只有能用手机的时候,给对方继续发消息。
一句问候发过去。
屋内角落响起咋呼的手机彩信音,是一段极其欢快的AI吆喝语音:“流浪!流浪!流浪!”
刘浪听到有人在叫他,回眸只看见一张张躺着病人的床,想必是自己名字的谐音,他未曾多想,继续专心发自己的消息。
一段小作文,讲述这四日在营区发生的琐碎事。他知道,仓央废材喜欢听。
“流浪!流浪!流浪!”身后欢快的AI声又起。
这一回,刘浪心头刹那一颤,但没有做任何反应。
在声音来源的临床,有位头发凌乱的女病人不耐烦了,她拔掉自己的吸氧管,了无生气地坐起来,在床头摸索了一番:“废材啊废材,不是叫你把联系人都屏蔽了吗?咋还老叫唤……借你的遗体一用,解锁屏幕,我只单纯的开个静音,保证不转走你手机里的遗产……吧。”
【废材】二字触动了流浪,他没时间多想,也没敢往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方面想,只是神经表皮仿佛被针猛地一扎。
痛!一种无法表述、瞬间爆发又瞬间消失的痛!
刘浪一个恍惚,第三条信息才刚起了个头写了俩字儿,就被他误触发送了过去。
“!!!!没事儿,撤销还来得及。”刘浪回过神来,对于自己犯下的小错误十分镇定,立即想到了解决方法。
“流浪!流浪!流浪!”刘浪听得清晰,手机里的文字发出去的瞬间,身后响起了声音。
一切都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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