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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田野匪气鄙夷,“在你眼里我就只有这点儿出息?”
漠北明知故问:“......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田野:“暂时还没想到,想到以后再找你要。”
哦豁,漠北猜错咯。这暴风雨也没爆发出来呀,但后劲儿肯定会很足的。
猜错的漠北习惯性三缄其口。
也许,漠北知道田野没说出口的那个要求。毕竟在一起整整一年了: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也就300来天;说短不短,约等于人生的除了田野外出做任务兼职那几天,其余时候他俩完完全全形影不离——用同样的生活用具、穿同样的衣服、住同一个屋檐、睡同一个被窝。
放弃吧,没必要为自己那点儿不名一文的自尊而坚持什么。
接受吧,抛弃自己的背负半生的自卑什么的。
双方敲开彼此房门的那一天,貌似已经不远了,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止,除非天意刁难。
当夜,
地坑院天井的灯光直至深夜才熄灭。
瓷砖又多又重,从地面搬运到天井再分拣,耗费了田野相当多时间和力气。他一直忙活到漠北督促再三,才勉强进屋休息。
活儿是一天干不完的——这个道理田野懂。但给自己喜欢的人干活儿,给自己家干活儿,他能不卖力吗。更何况,这实打实的是在给自己修婚房。
田野进屋,往床板上四仰八叉一倒,脑袋都还没碰到枕头,在半空中就已经睡着了。
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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