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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有两格就不错了。”
田野:“你家电视能看到频道不?”
漠北:“你猜。”
田野:“那你平时在家都干嘛?”
漠北:“我大多时候住在学校。”
田野耸肩,从屋顶一跃而下,他似乎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勾肩搭背往北屋走:“得!咱们睡觉!有饭票侍寝,我还看电视个毛线。”
漠北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从哪儿乱学的这些词汇?”
田野笑成一条缝:“咋是乱学的词汇呢,以后呀,这词儿100%用得着。”
漠北知道野小子是对的,没有乱讲。
屋子里的床板不大,但比学校的单人床宽敞,两个人习惯了挤小床,睡在这张床板上,还能留出很大的空间。反正无论床多大,田野都会把他的饭票抱在怀里。
关了灯,这片大地失去了唯一的光亮,黑得让人的眼睛无论过多久,都看不见周围的任何东西。
地坑凉爽,薄毯一张搭在二人的肚皮上,漠北被田野抱着,并不觉得热,因为野小子皮肤比室温更加冰凉。
漠北睡觉穿着背心和三角裤,就算隔着背心都能感知到田野打着赤膊。他见怪不怪了,那流氓在学校,只要是和他挤一张床,从来都是完全不穿的。
而在黑夜里,发生了一件让漠北万分诧异的事情——不是田野趁机把漠北给办了,如果发生这种事儿,漠北不会诧异,而是打赤膊睡觉的田野居然穿着裤衩子!漠北滑溜溜的大腿碰触到了对方腿上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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