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一秒就要把汤饭泼到老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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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烫……”管喜凤一边摇手一边侧过脑袋拒绝护工的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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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不到她说烫吗？”这是方敬言第一次见江晓疾言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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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护工抬起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江晓，“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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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晓，她是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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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喜凤的孙女是警察，这在养老院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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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一脸霸道的护工立刻软了下来：“哦，江女士啊。这个都是误会，误会。”她攥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想着要找什么理由搪塞江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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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敬言摇了摇头。不管是什么养老院，对老人施暴都是习以为常的事，而老人大多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反抗。特别是管喜凤这样的，孩子不常来，护工们就更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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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管了。”江晓接过护工手里的饭碗，指着房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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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去看看管奶奶的衣服有没有洗好。”护工巴不得找个机会开溜，脚底抹油窜得比老鼠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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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喜凤空洞的眼神不知道落到哪里，她看着江晓的眼神像是在打量陌生人一样。方敬言大概猜出老人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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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们吃饭好不好。”江晓找了一张凳子坐在管喜凤身边，用着逗孩子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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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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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吹吹。”江晓在面对管喜凤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方敬言从未看到过的笑容。每看着管喜凤吃下一口，江晓的眼眶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打转，可她又强忍着，不让眼睛里的东西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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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掉衣服上了！”管喜凤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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