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bsp;“各位，赵生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明昂拿着报告走了进来，“从十二楼摔下来，全身多处骨折，当场死亡。痕检那边也做了实验，死者落地位置不在自行坠落的范围内，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有人把赵生推了下来，而且死者身上没有反抗伤，应该是在不经意间被人推下来的，初步怀疑熟人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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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接过报告，看着文件里的分析资料，脑海中忽然觉得缺了什么东西：“太干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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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干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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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太干脆了。”方敬言转过身看向江晓，“你为什么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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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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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办案这么儿戏的吗？”梁叶小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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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年轻了。破案的过程中，直觉是很重要的技能。认为直觉不靠谱的，才是真正的误解。”詹志信顿了顿，继续说，“老话说得好，熟能生巧。一线刑警的五感里，存储着数量庞大的信息。尸体的状态、现场痕迹、凶器的大致形状、空气里弥漫的犯罪因子。这些都是我们在办案中无意识地用五感记下的东西，同时也形成了判断依据。梁叶，这一点你还得和江晓多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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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你觉得差了什么？”方敬言神情严肃，靠在会议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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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折磨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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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杀死许游光和许岩的凶手杀人极其在意作案过程。换一种说法，他是享受死者的死亡过程，他将被害者的死当成了一件行为艺术。就像方绪，为了作品能没日没夜的通宵钻研，把自己累到进医院还是愿意继续花心思。他们对自己热爱的事物有激情才会享受过程，但是赵生的死亡没有这样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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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许游光和赵生的不是同一个人。”梁叶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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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车杀人。”江晓想起了那篇有关许游光的报道，她掏出手机，快速地扫过每一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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