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猴王定了定神，不等开口，就听杨戬说：“看来猴儿心中已有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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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可是想去陈塘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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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哪吒虽厉害，却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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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摇头说：“不拜李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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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见他如此痛快地否认，莫名松了口气，“那么猴儿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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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猴王对此并无什么头绪，也不知道哪里才有厉害的神仙。“杨大哥，你应该知道那个神仙最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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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着亮晶晶的金眸发问，叫杨戬心软的不行，可一切皆讲缘法，他已经将缘法告知过，就看猴儿自己何时才能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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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杨戬硬着心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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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只以为杨戬是舍不得他，连忙问：“那，那我若走了你会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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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期许的眼神，让杨戬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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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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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关系，你是天上的二郎真君，能在凡间陪我这十年……我已经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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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的笑容有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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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没有知足！十年哪够，百年，千年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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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杨戬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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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读不懂杨戬的眼神，心想，哪怕只剩他自己也没关系，反正从来时，就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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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从来不喜纠结，更不愿纠缠，他难过一瞬，很快就恢复了精神，说：“我明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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