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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有个工人失去理智,拿钢筋刺向汪贤成的时候,江寒毫不犹豫地脱下皮夹克,撸起袖子,冲上去,替汪贤成挡了一下!
血流如注,所有人都被江寒的义气惊呆了。
果然,从医院打了破伤风针出来,汪贤成立马就对江寒态度不同了,不再颐指气使,而是拿他当干儿子待。
所以,江寒一直觉得,自己的第一桶金,是替汪贤成挡了一刺,用血换来的。
琥珀色的液体再次顺着江寒的伤疤流下,威士忌杯顺着他无力的手臂倾斜。
江寒冷峻的侧颜,嘴角勾起一丝复杂的笑。
笑意苦涩且转瞬即逝,他自嘲地仰起头,眼里又噙住了泪。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义薄云天从来换不来荣华富贵。
汪贤成当年把开发西城的小道消息告诉江寒,也许只是因为江父退出了和梁母的暧昧关系,给汪贤成腾了空间。
可笑。
太可笑了。
江寒从未觉得人生竟然如此荒诞可笑过。
他环视檀宫精致的装修,望着自己坐拥的一切,然后用力,狠狠将手里的杯子捏得粉碎!
江寒啊,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
梁梦跟着林青回到酒店式公寓。
她跟没事儿人一样,洗澡、吹头发、敷面膜。
林青实在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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