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好似听到了无数百姓在咒骂他,后世的文人在批判他,赵家的祖先在呵斥他...
挥手驱散侍卫,桓王蹲下了身子,手捂着脸,泪流满面,自己心里恨啊,既是恨自己为何下了如此命令,又恨那个逼迫自己下此命令的刘能。
更恨的是那个把自己逼上如此境地的庶弟!
后悔之色也在脸上浮现,桓王不由得想起自己和父皇在禹州的时光,虽然当时父子整日里提心吊胆,可至少活得坦荡,父子之间的感情也没有隔阂。
可自从徐寿送来那封信之后就不一样了。
自己心中多了个叫野心的东西,那个东西整日里犹如火燎猫挠一般折磨着自己。
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到父皇登上了皇位,自己终于安心的睡了下去。
自己本以为那个东西会就此消失,可第二天醒来,看着龙椅上的父亲,看着满朝的文武,看着大宋的锦绣河山...
正在桓王陷入沉思之际,远处一群战马急驰而来。
刘能身披大氅,身后跟着数十位兵马总管,带着几个侍卫来到了桓王的身后,望着蹲在河边身形颤抖的桓王,冷不丁道:“殿下下次别跑这么远,可让我们一顿好找!”
桓王听到声音,浑身一颤,手迅速的拂过脸颊,将泪水擦干,站直了身体,转身露出个僵硬笑脸道:“多谢了,本王无碍...”
可看着刘能身后侍卫手中捧着的盒子和衣服,桓王脸上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指着衣服大惊道:“这是什么!”
刘能轻笑一声,独臂挥了挥,侍卫将衣服一抖,一件绣着五爪黄龙的衣袍便展露在了桓王面前。
“天冷了!”刘能指着衣服对侍卫道:“还不快些伺候官家更衣!”
“官家?”
桓王听了这话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后退:“我不是官家,你休要胡说!”
刘能笑道:“臣从耿指挥使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昨日清晨先帝已经上了汴河,往江南而去。
正巧,这黄河南岸之堤也于昨日被毁,大水冲刷之下,臣试问什么船能扛得住如此猛烈的河水...
所以说,先帝已经去了,大宋该立新皇了,殿下您身为先帝的嫡长子,理应由您继位!”
此话一出,桓王目光呆滞,僵硬的将头看向南方,嘴里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说...本王弑父了...”
刘能摇了摇头,上前一步道:“殿下您错了,是耿指挥使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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