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禾心揪得紧，她同妹妹说：不滑，我只是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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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知道的，你骗不过我。沈杪有些绝望，我是你妹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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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几年，你拒绝康复，除了费用昂贵之外，还担心自己一旦站起来了，又会走上滑雪场，对吧？姐，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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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知给出的条件与其说是一份工作，不如说是一次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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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杪知道，沈纪禾一旦站起来，迟早都会走上过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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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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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纪禾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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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杪说破她心事那一刻开始，她的手就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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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的事情，沈杪只说中了一半。另外一半，也许是她要隐瞒一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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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来沈杪说这些话之后心情也很痛苦，也很愧疚。沈杪觉得自己绑架了她。用亲情，用担心。可沈纪禾心里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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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不敢站起来，不敢再继续滑雪，只是因为那另外一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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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纪禾对此感到羞耻，感到绝望，感到内疚且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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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什么她还能做的，就是用滑雪的本事再为妹妹换条命。而在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之下，沈纪禾很明白：她还有一股不服气，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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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是在沈杪直白地戳穿她害怕的心思，问她话的时候，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给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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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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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凭什么不能站起来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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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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