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 可他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心眼的坏人。”
“于是,你们就割袍断义了?”煞煞眯眼问道。
“有些失望,想着胡闹了如此之久的友谊,廉价到被他认为,昔颜是性子好的,我是多心听错的。这和拐着弯的骂我污蔑她,有什么区别!”漓江咬牙,一拳头捶碎了一个杯盏。
而后,她若无其事的收拾好残渣碎块,远了了一眼远处昏红的天幕,继续云淡风轻地为自己满斟了一杯茶汤,拂了拂汤面上的碎沫子,笑眯眯地细细品鉴了起来。
煞煞打了个哆嗦,心下暗叹:果然是可怕的女人!
“你说谁可怕?”漓江低垂着眼眸,抬手扣了一下煞煞的脑门,又兀自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道“煞煞,我始终觉得,一个灵若是真的在意另一个灵的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藏不住的。大事上或可深思熟虑一番,而言行不一;但在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很多时候便都是发自本能。感情如此,友情亦然。所以,我既高看了与他的友谊,舍弃掉又有何妨?”
煞煞只觉后脊发寒,手中的热茶不知何时,也结了一层薄冰。是了!结了血契以后,它能通晓漓江的所思所想,同样的,漓江也能通晓它的。
刚刚居然在心里骂她可怕?它太大意了!
漓江放下杯盏,合上诗册,平静的伏在案几上,一只手自下巴底下移了出来,指尖轻沾散落在案几上的茶渍,又缓缓的移到面前的空杯上,湿润的指腹沿着茶盏杯口平稳的画着圈。
一圈……两圈……有清脆的咿嗡声随着画圈的缓急忽高忽低的鸣响……
寒蝉凋败,唯初秋的晚风还弥留浅浅暑意,正凉薄温淡的拂过,带起漓江身上酥酥麻麻的痛痒。老槐树的枯叶簌簌凋零,落在地上,案几上,漓江的身上……凌乱的就似难以捉摸的愁绪,越是梳理越是庞杂……
漓江记得,香神祭后,沐淋特特送给了她一盆幽昙,还留言道:“听闻女子皆喜花花草草,这个便相赠于你吧。”
而后那盆幽昙在漓江千辛万苦费尽心思的照料下,十分艰难的苦撑了十五日,终于病势已成花叶凋败命悬一线……为此,沐淋郑重其事道:“是我大意了,你哪里是一般的女子。”遂将其收回,养在了自己满是奇花异草的小院中,悉心照料了三年,终于在第四年长出了花苞。
好巧不巧,那时漓江又在钻研《六界珍馐集锦》,里头正正好有这么一道菜品:金风玉露盏。主要食材:幽昙。
据书中记载:午夜子时,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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