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确凿的科学证据,但陈树生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同一个事实:他破碎的身世之谜就埋藏在这片扭曲空间的深处。
当他靠近遗迹核心区域时,皮肤表面会浮现出诡异的蓝色纹路,这些发光的脉络像是某种古老的电路图,又像是被唤醒的休眠基因正在表达。
更奇怪的是,他感受到的不是探索未知的兴奋,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不是对危险的恐惧,更像是完整人格对潜在改变的防御机制。
关于坍塌液,陈树生早已怀疑那不过是某个更宏大系统的代谢废物。
就像人类不会在意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遗迹中那个可能存在的高等意识,或许根本不在意这种副产品对低维生命造成的毁灭性影响。
每次收集到的样本都呈现出不同的分子结构,仿佛这种物质本身就在持续进化,又或许它从来就不是固定的物质形态。
这些所谓的“合理推测”,不过是建立在流沙之上的脆弱假设。
陈树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中握着的不是确凿的证据链,而是一把随风飘散的灰烬。
每当他试图抓住某个关键线索时,那些信息就会像遗迹中的时间一样扭曲变形,最终消散在记忆的迷雾中。
陈树生不止一次探究过自身的秘密,但每次的结果都自相矛盾到可笑的地步。
有时他的细胞活性堪比二十岁青年,有时却又显示出百岁老人般的衰变特征——这完全违背了已知的医学常识。
曾经的他确实不在乎这些谜团。
在经历过那么多生死瞬间后,寿命长短早已不是需要计较的问题。
就像那些在前线最危险岗位上执勤的老兵们常说的:“我们不是活着,只是还没死而已。”
但现在,看着静静站在角落的少女,陈树生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解开这个谜题的冲动——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弄明白他们这样的人,究竟算是人类文明的守护者,还是某个更宏大实验中的小白鼠。
一百年,或者下一秒——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平静地浮现,就像读取一个无关紧要的数据参数。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胸前就好像是曾经的那些勋章还挂在胸膛上,虽然那些金属的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每一枚都代表着一段被鲜血浸透的记忆,但现在触碰它们时,皮肤下的神经末梢已经不会再传来任何波动。
继续活着意味着可以继续推进自己心中的计划,可以看着那些年轻的一代们成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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